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人也渐渐的散了。萧衍兴奋之余,也不得不去祭拜先皇,说来也巧,一时间这席间竟然只剩下她与季白,还有抱着同样满月婴孩的那女人。
她笑着恭祝了几句,无心再去看女人满脸的幸福与满足,便随意找了个借口,人也彻底散了,不过她并不甘心于此,所以便偷偷的为季白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留下来。
都道是:欲望无穷尽,祸福始自来,也许正是因为她的不甘心,才造就了这一场祸事。
季白按着从前的习惯呆呆的坐在那里,等着像往常一般听她自言自语的说几句话离去便好,可是这一次,也注定了与以往的不同寻常。因为这一次,她让他独自等了许久。
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她却匆匆赶回,不同的是她的怀里抱着从乳娘那里偷偷抱回来的婴孩。她极其自然的说:“等急了吧,我是趁着乳娘出门才敢将他抱回来的。”
“自打我平安生产,你便没有进过宫,所以自然也没见过咱们的孩子。所以我想着,今日有了机会,便将他抱过来给你看上一看,毕竟今后这种机会不多了。”
季白正细细的打量着她怀中的孩子,虽然他平时对她冷着一张脸,但这毕竟是属于他们的孩子,他再怎么不喜也是要看上一看的。可是在听她说了这句话之后,他的心微微一动。
他突然没有了方才的细致,而是用心的思考着她话中的意思。他问:“你是说…”
季白的话还没问完,她便抢着说:“是我的意思是你再也不用受制于我,再也不用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再也不用来我的坤宁宫了。”她背对着季白,让季白分不清话中的真假。
正当他怀疑她这句话的可信度时,她的确从怀中拿出了一颗与以往不同的解药,看得出来她有些犹豫,但是又有些决绝,她终于将那药塞到了季白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