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柔听了李怜儿说的话动了动嘴角,笑的很淡。她说:“你没到我这个位子上,又怎么会清楚我的想法?在后宫之中,如果没有欲望没有权利的追逐,我要如何度过这大好华年?”
“那难道你度过所谓的大好华年的方式就是去利用、去杀戮吗?用别人的血来填满自己的人生,你都不觉得可怖吗?那些因为你而死去的人,午夜梦回就再没出现过你的梦中吗?”
“木婉柔,你这就是在作茧自缚,是你杀了季白,是你的野心杀了季白,是你
的蛇蝎心肠杀了季白。等着瞧吧,他不会去看你的,一次都不会,绝对不会!”
木婉柔有些气急,季白的死是她的痛。纵然是她一力促成,可她也是千般不想,万般不愿的,她用力挥了一下袖子,指着李怜儿道:“你给本宫住口,你懂什么!”
“你又算个什么,我俩的事何时用的着你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了?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不够心狠手辣,不够蛇蝎心肠又怎么配的上人生巅峰,又怎么能俾睨众生!”
“你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因为你被保护的太好了罢了,你身为将门嫡女千金,自然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可是我呢?我与你不同!”
说到这,木婉柔的面目显得有些可悲又可憎,她说:“人人看我都道是国公之女,贵不可言。可是我一个庶女自小受了多少的毒打与讽刺!你可曾在三九的天被人推下寒谭?”
“你可曾被人卖到妓院绝望自残?你可曾被人陷害让婆子检查自己的下体,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处子之身?那种屈辱与绝望,你当然是不会明白的!你也永远都不可能明白!”
李怜儿抽了一口冷气,她的确是第一次听到木婉柔说这些前尘旧事,她也绝没想到她的身世与经历竟然这般凄苦。可是令她没想到的还在后面,木婉柔的脸已经接近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