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琊峫花是食人血肉,尸骨之花,开有琊峫的地方必定埋有尸骨。但是琊峫有一个特性,世人所不知晓,而古籍中却有所记载。”
青竹顿了顿,复又说道,“每株琊峫只能食一具尸骨,每株琊峫都长有一颗花心,而这颗花心的模样,便是那副尸骨的原先的面貌。故而便有其名,鬼使,因其会记住每一个死去的人的面貌,又有着鬼使之名。”
秦悦听到青竹这番话,脸上的喜悦流露出来,开心又兴奋的问道,“就是说,每株的琊峫花上都会长着一张人脸。”
“古籍上确实是这样说的,但是到底是不是,也无人知晓。”
秦悦的眼睛都放出光来,她兴奋的说道,“那晚上,我们去摘一朵来看看,便知晓了。”
原本看到自己媳妇这么开心的萧煜,也是开心的。而
且在知晓那所谓邪乎的琊峫花上长有人脸这般讯息,他本是更加喜悦。这般他们便能知晓,当年的人,也掌握了当年的证据,这无疑是一大进步。
可就在听到自家媳妇晚上要去私牢那等地方,摘那样的一朵花,他的美好心情一下子便坠落谷底,一点也再开心不起来。
即便是要探寻是否真实,也轮不到她这样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去吧!他的悦儿是有多闷得慌,是有多不嫌事大。
虽说去探寻琊峫花的事,是为要事,可是她现下最为重要的事,难道不是好好的养胎,好好的保重身体么?这样动不动便要出门,还打算入夜去私牢,他的悦儿的胆子到底是有多大啊!她难道忘记了先时刚怀有这双生子时,出的事么?
她难道忘记了,自己险些与他的一双儿女一同丧命么?她现下,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也怪不得萧煜这般重视,她现下怀有身孕,寻常颠簸尚且不允,更何况是夜闯私牢,她也太相信自己的轻功了,也太无事找事做了。
萧煜一张脸黑得严重,连一旁的青竹都暗叫不好,可秦悦却一副全然无所知的模样。胆子真是大得很呢?
青竹有点想离开,但是却碍于自己话尚未说完,不好离开。只得强迫自己忽略萧煜那张黑得很的脸,以及秦悦那张十分开心,似开花一般的脸蛋。
青竹清了清嗓子,又缓缓的开口,“小姐,那种地方,你身子不便,去之,不合。”
萧煜听着青竹这番话语,面上原本黑的很脸有些缓和,只是他仍旧是不开一言,他是宠着他的悦儿,可是有些事,不许便是不许,跟宠不宠无相关。
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秦悦去的,先不提及琊峫的邪,以及是否有毒,就私牢那种地方,秦悦也不许去。
可若是他开口说着这番话语,秦悦定是会紧皱着她的一双细柳眉,嘟着嘴说道,“你当青竹是普通的丫鬟,青竹可厉害着呢?解起毒来跟玩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