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古二奶奶,只不过现在的古二奶奶已经死人了,大量失血已经令她毫无血色,一张脸灰败,正是寻常人说的死人脸。
“大人……”那个仵作已经过去和陈佥事低声细说。
温竹青走到了床边,先看了看情况。古二奶奶穿着睡觉的寝衣,并无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伤口,寝衣是月白色的,躺在了血泊中,似乎没什么挣扎,面上表情也还算平静,床上的床单被罩并不凌乱,仿佛是就这样静悄悄地,血流干了
,仰面躺着就这样死去了?
温竹青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虽然是大夫,解剖过但是并没有验过尸,站定了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如何下手,等了好半天,身后有人道:“是不是血崩?”
是陈佥事。
温竹青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先看了看仵作,那个仵作往后退,已经去站在了窗户边的案几前,伏案在纸上记着什么,显然,他没打算和她商量什么。
估计这也是陈佥事的意思。
温竹青对紫茸道:“把药箱子打开,将镊子拿出来。”其他的她还想不到用什么。
紫茸拿出来镊子递给她,温竹青先镇定了一下,这才小心的用镊子将古二奶奶身上的衣裳角镊住掀开,然后掀开裤子。
是不是血崩不知道,但死者面容如此的平静,实在有些意外,而且身下的床单看起来也是平整的很,没有一丝的紊乱,如果是落胎药疼死的,不可能平静整洁如斯。
陈佥事往后退了一些站在旁边,见她检查的倒是仔细,不过从手法上能看得出来,很生疏。
这位齐五奶奶不是仵作,陈佥事查案子也在旁边看过衙门的仵作验尸,确实比齐五奶奶熟练多了。
看了一会儿,陈佥事去案几边查看那个仵作写的验尸情况,低声道:“尸首乃是……”话还没说完,听见外面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喊什么,陈佥事急忙的从屋里出来,又出了院子,就看见不远处的路头,几个衙差挡着几个人,前面的那个人很着急的样子,几乎要跟衙差
们动手了。
陈佥事过去:“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