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二爷其实是试探,听齐瞻说话滴水不漏的,就谨慎了些,笑着道:“原来如此。修葺新建,齐五爷这是要大干一场啊?”
齐瞻心里有点烦,跟女人做生意就是这一点不太好,试探的话几乎是不经大脑的就溜出来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知道什么事,知道多少。似乎知道的越多,她才能在生意中占据主动一样。
想要知道什么,事先打听不行吗?非要当面试探?
当然,心里想着,脸上没有表露什么,笑着道:“船出海总会遇上风浪,受了风吹雨打就会有损伤,回来修葺原本就是每年必做的,至于新建,淘汰老旧的不能出海的船,建更新的船,正常的循环。”
庞二爷听着这话不软不硬,横竖感觉不是那么的好说话。原本想在言语上占先机的,现在倒弄得有点话不投机了。只好笑着道:“是,应该如此。”
“庞二爷,来,先干了这杯吧。预祝咱们能合作愉快,生意慢慢谈,不着急。”齐瞻笑着端起酒杯道。
庞二爷虽然是个女子,但并没有犹豫,想来这种场面见的多了,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干了。
气氛稍好了些,齐瞻请她吃菜,这才道:“庞二爷只对波斯的珠宝首饰感兴趣?”
“不不不,”庞二爷笑着道:“只要是首饰,别致的,新颖的我都感兴趣。只不过这几年街面上流行的款式稍微的有些死,大差不差的全都是那种样子,实在缺乏新颖的,因此想寻寻外面的货。”
这个齐瞻并不懂,点头‘哦’了一声没多说。
庞二爷便道:“齐五爷,出海你不跟着,只让下面的人去,能放心吗?噢,我不是说银钱的问题,而是货物的问题,他们的眼光你放心?进的货万一卖不掉怎么办?”
齐瞻笑了道:“这一点我很放心,跟着船出进货的都是在齐家生意里打拼多年的,这点眼光怎么会没有?”
果然是滴水不漏。庞二爷笑,主动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