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惊讶的道:“承宣布政使司是从哪儿调任过来的?总不会是以前和咱们家有仇?”齐麓摇头:“我听齐盛说了之后,就叫人打听了,是京城调出来的,跟咱们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在京城和常书文关系还挺好的,照理不应该这样。而且也不是为了讹钱,打个官司三房花了大约一千两,
不过大多数是各种杂七杂八的花费,打点的还真没花多少。”
“那就是仇富。”齐瞻道:“如果说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话,还就看咱们不顺眼,那就是应该看商人不顺眼,或者说看富人不顺眼。”
这也有可能,齐麓道:“横竖咱们都留着心吧,别去惹那个大人。幸好他是长安城的官员。”
齐瞻点点头。
兄弟俩正说着,奶娘抱了齐麓的小儿子过来了,齐老爷给自己的四孙子取名叫齐坤昭,小名平哥儿。孩子十个多月了,正在睡着。齐麓一看小儿子来了,喜欢的马上站起来抱了,就在屋里来回的踱步,不时的低头凑上去亲一下,左看右看,爱的不得了。一边对齐瞻道:“还有昨天你说的,海边案子的
事,那些船员以后也得看紧点,出了海就以为没人管了,可以无法无天了?总想做些犯法的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瞻看他喜欢他儿子的样子,好笑的道:“船员我也教训了,那条船明年就不出去了,所有的船员在那边学律法,学规矩。”
说着道:“对了二哥,说起来,明年的丝绸还没着落呢?你这边到底有信没信了?明年四条船,起码也得五万匹丝绸吧?”
齐麓叹了口气,低头在自己儿子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道:“没信呢,今年江南大旱,生丝减产的厉害,皇宫里的贡品还未必供应的上……”说着他看着齐瞻道:“瓷器也有点问题。”齐瞻一听这可严重了,齐家出海主要就是靠的丝绸和瓷器,其他的货物虽然也有,但到底是陪衬,需要将大船装满的,基本上还是这两样,丝绸出问题了,瓷器也出问题了,这还了得?忙道:“什么问
题?”
“黑釉减产了,因为一种原料出现了问题,那种原料是从橡树树皮上提取的,橡树遭了虫,所以减产。”齐麓道:“这几天我正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