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进了一簇火焰似的。
坐在一旁的秦宛昀将江温尔来探望黎落的过程看了个清楚。
她忽然就羡慕黎落了。
想她秦宛昀,自进宫那天,身边巴结奉承自己的人络绎不绝,可如今她被关在这么个鬼地方,那些人个个都巴不得对自己避而远之,更别提来这里看她了。
黎落抱着那些东西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粉色的软毛织锦斗篷和一件蓝色的镶毛棉袄,她本想穿上棉袄再将斗篷披上的,却在看见缩在另一角瑟瑟发抖的秦宛昀时,犹豫了一下,将棉袄递给了她。
秦宛昀立马伸出手去接,只是还没碰到棉袄却又将手收了回去:“我不会去帮你作证的…”
黎落无奈的笑了一下:“如果不想冻死的话,就穿上它。如果你帮我作了证,那就证明你说了瞎话,这样也会受到惩罚的,不是吗?”
秦宛昀像是第一次认识黎落一样看着她,忽地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是我自作自受。”
“不管怎么样,咱俩现在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黎落说着,主动走到秦宛昀跟前,将那件棉袄披在了她的身上。
巳时之前,皇后派人来锦瑟宫传话要陪着长公主礼佛,无暇分身应邀来赏花。
此举正合蒋芷澜心意,皇后不来,她办起事来倒是更方便了。
巳时未到,众妃嫔已先后来到了锦瑟宫。
蒋芷澜早已名宫人在院子里摆了桌子和茶水糕点。
正宫门前的台阶下,整齐地排着数十盆帖梗海棠,黑棕色的枝干上开满了醉人的红花,数十盆比人还高的海棠列成一排,远远望去,像极了一面燃烧着的屏风。
人人都知皇帝前几天赏了锦瑟宫几株盆好花,却不曾想竟是开得这般好的红海棠。
关雎鸠坐在桌前狠狠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帕角绣好的几朵并蒂莲花甚至都被她揪得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