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琉璃便由碧椿搀扶着回屋里去了。
关雎鸠本欲开口再反驳几句,却不料被身旁的云琅婳揪了衣角:“贤妃姐姐,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该回了。”
关雎鸠冷哼一声,朝着翎坤宫的殿中瞪了一眼才迈着步子离开了翎坤宫。
…
待二十板子打完,黎落已气若游丝,奄奄一息了。
江温尔三人忙将她从长凳上扶起来,朝宫门外走去。
“江姐姐…为…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做错了什么…”
江温尔泪眼婆娑,小心翼翼地扶着黎落:“你是错了,你错在不该爱上一个不懂爱的人…”
“可是…他明明就会爱…只是他不爱我罢了…”
黎落最后一句话说罢,她脑袋一垂,便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随着宫宴的结束,翎坤宫门外早早便灭了灯。
夜沉如墨,黑洞洞得仿佛一张看不见底的大嘴,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将人吞噬干净似的。
江温尔三人架着黎落的身影在夜中渐行渐远,直至被黑暗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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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刚过半,程秋砚便告别了桃源村的村民,离开了村子。
他在外游历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如今也该回去看看了。
当初他不辞而别,她肯定恨极了自己罢!
程秋砚想到这,嘴角掀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来。
以前他从来不信爱。
她对自己有意,自己故作不知;她朝自己靠近,自己便远远躲开。本以为此生不再相见是对二人最好的结局。
可是他出来的这半年里,没有一日是不思念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