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衣闻言,又使劲挣扎了几下,可是却徒劳无功。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宫女恶狠狠地将帕子塞进自己的嘴里。
“呜呜——呜——”
关雎鸠看着她柔弱无助的小眼神,心里这才稍稍好受了些。
但是,女人的嫉妒心却是不容小觑的,尤其是一个在一群貌美如花的女人中生活着的相貌平平的女人。
关雎鸠从腰间抽出一条白色的绣花手帕,轻轻地抵到鼻子下边,嘴角却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来:“冬青,楚良人这般喜欢跳舞,去把本宫珍藏的那件霓纱水烟舞裙取出来替楚良人换上。”
说罢,她不急不缓地走到石桌前坐下,好整以暇地望着树上的楚落衣。
冬青闻言斜眼瞥了楚落衣一眼,脸上却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
待冬青取了那件裙子出来,楚落衣才真正明白了冬青刚才那表情中的含义。
所谓的“裙子”,不过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除却身体上最私密的部位处有一块半隐半现的遮羞布之外,其余部分几近透明。
院中静立的宫女都是未出阁的姑娘,看见冬青手中的裙子,都不由地脸上一红,别过眼去。
关雎鸠望着挂在树上的楚落衣,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嘴角却是含笑道:“楚良人,这是本宫赏你的,可莫要拂了本宫的美意!”
楚落衣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冬青手中的衣服,浑身的每一个毛孔中都透露着抗拒。
关雎鸠朝一旁的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她们便走上前去来人扒楚落衣的衣服。
这些宫女力气都是极大的,楚落衣挣扎着,白嫩的皮肤被那些宫女们的手指划伤也全然不知。
奈何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双手被绳子缚住,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挣扎到最后,楚落衣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停止了挣扎。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困在水洼里的鱼,等待着身下最后一滴水被太阳蒸干。
待那件霓纱水烟裙被套在楚落衣身上时,她早已没了知觉。
她双目空洞地望着脚下的石板路,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去,沾湿了地面,又瞬间被蒸发。
待那些宫女们离了楚落衣的身,关雎鸠才从石凳上缓缓站起身来。刚才所有的不愉快,在看见楚落衣这副狼狈模样后,瞬间烟消云散。
“折腾了这么久,本宫也有些饿了,去告诉小厨房,今日本宫想吃蜜饯桂花糕。桂花蜜要兑着冰水化开,那糕点里记得要滚进一些冰镇的梅子。”
“是,主子。咱们宫里的小厨房做的蜜饯桂花糕向来是顶好吃的。”
冬青忙上前扶住她的手,搀扶着她朝落缳宫正殿走去,独留楚落衣以那般羞耻的姿态挂在树上。
经过一顿挣扎,她那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早已凌乱不堪。此刻的楚落衣就像一只惨败的牵线布偶一般,挂在树上奄奄一息,薄纱下未着丝缕的酮体,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羞辱的光芒。
长公主身边的夕云站在落缳宫的门口朝里望了一眼
便匆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