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好好的这么就忽然伤感起来了呢?”
云琅婳执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本宫是想到了咱们那可怜的孩子。姐姐,你看嘉庆,有皇上疼着,长公主爱着,名字早早取了,满月宴,百岁宴一样没落下。哪像咱们的大皇子,如今都快过百岁了,却连个名字还没有。”
说到最后,云琅婳眼中的泪又连了串儿的掉下来。
“妹妹你也别难过,皇上许是这段时间忙,无暇顾及。”
关雎鸠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云琅婳忽然侧过身去,对着关雎鸠,满脸的泪水怎么也掉不完的样子:“姐姐,长此以往,皇上肯定会越来越不待见咱们大皇子的。待那蒋淑妃被解了禁足,再为皇上生个一男半女的,咱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关雎鸠闻言,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那咱们该怎么办?要不…本宫去长公主那说说,让她提醒皇上一下,多关心关心大皇子?”
“姐姐糊涂!”云琅婳擦去脸上的泪水,反握住关
雎鸠的手道:“如今嘉庆就跟长公主自己的孩子似的,那个当母亲的会愿意让自己孩子身上的恩宠被分了去?”
“那…咱们要怎么办?那蒋芷澜素日便与你我不对付…若是…”若是有朝一日让蒋芷澜产下皇子,她与云琅婳还会在这宫中有立足之地吗?关雎鸠想都不敢想。
云琅婳见她心中有所担忧,眸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喜悦,又被她不动声色的隐去。
她满脸犹疑地望向关雎鸠身后的冬青,关雎鸠会意,便让冬青去外面守着。云琅婳这才吞吞吐吐地开了口:“办法有倒是有…可是…”
她抿了抿唇,将未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可是什么啊?云妹妹你倒是赶紧说啊!究竟是什么办法?”
云琅婳犹疑片刻,又望向关雎鸠:“为今之计,只有将嘉庆…”话说到一半,云琅婳又朝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关雎鸠被她这一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她瞪大眼睛低
声道:“你是想…是想…”
云琅婳点点头。
关雎鸠反倒是有些急了:“你不要命了!谋害皇子可是大罪!”
云琅婳伸出食指搁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姐姐,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们?”
“可…可…”
关雎鸠脸上的惊恐未退,眼中更是涌起一抹难色。
云琅婳伸出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见关雎鸠迟迟不肯表态,又继续道:“如今,咱们在宫里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姐姐你被废了妃位,妹妹我自打生了孩子后皇上也不怎么来我宫里,旧人有良嫔和纯贵人得宠,新人更是有安贵人和宛良人,若咱们再不作为,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些人踩在脚下,到时候,咱们可就没有一点儿机会了。”
关雎鸠摆了摆手:“你先别说,本宫现在脑子里乱得很,你先容本宫好好想想。”
“那…妹妹就先行告退,若是姐姐想通了,再来碧
琅宫找妹妹。”
说罢,云琅婳微微福了福身子离开了落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