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的十月,阳光有些暖,透过半开的窗户,在桌上投下片片光影。
楚夜笙正端坐在桌前批改着奏折,忽地听见外面“呼啦”一声,一只白鸽停在窗棂上。
慕容璟烨将手中的笔搭在砚台上,起身走到窗边,将白鸽腿上的信取了下来。
桃夭说,她在冷宫搜寻数日未见黎落人影,听黎落身边的侍女说,一个月前她就莫名地消失了。
楚夜笙将手中的信纸团成一团,狠狠地掷到地上,眼眸中有深深的无力感。他虽贵为夜楚的一国之君,可是他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
桌上成堆的奏折已经让他有些焦头烂额,现在又收到这样的消息,他有些暴躁。
“来人!”
守在门外的宦人闻声忙走了进去。
“王上。”
楚夜笙松了松脖子上紧扣的扣子,满脸疲惫道:“备身寻常的衣裳,孤要出宫。”
“可是王上…”宦人本想劝阻,可是抬头看见楚夜笙那
抹威严的目光以后,又迅速低下头去:“奴才遵命。”
说罢便退了出去。
楚夜笙一路策马离开夜楚王宫,几个宫廷侍卫亦是一身便装紧追其后。
楚夜笙一路西行,一直到了望月楼下才停下。
夜楚望月楼,乃夜楚最高的楼阁,一向是文人墨客登高观赏的绝佳地点。
楚夜笙下了马,便直接登上了望月楼。以前,他只是夜楚王爷的时候,就经常邀三五个亲朋好友来此吟诗作赋,把酒问月。自从自己继承了王位之后,便鲜少来这里了。
他站在楼阁的最高处,静静地朝着西方望去。大宁,就在那个方向,他心心思慕的女子也在那个方向。可是他的目光越过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越过夜楚一望无际的土地,却始终到达不了宁国。
他一掌拍在栏杆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如今黎落下落不明,又听桃夭说前些日子,找到了黎落身边一宫女的尸体,叫人不得不怀疑黎落如今是生是死。
“慕容璟烨,既然你不好好爱护她,那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楚夜笙握紧拳头,那一瞬间,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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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慕容璟烨去了暗室,黎落正躺在石床上浅眠。听见动静,她缓缓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了一眼床前穿着单薄的慕容璟烨,不禁怪道:“这天气渐冷,皇上得多添些衣服才是。”
慕容璟烨在床边坐下,将她搂入怀中:“朕决定封纯儿为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