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书房里。
“殿下,大…周渊这个事情,可否要属下…”眸子闪了闪,站在一旁的寻因出声问道。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此地之人哪个不是人精,岂会不明白寻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寻因这么说,站在一旁的冷南神色也肃穆起来,眸子里变得有些警惕。
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周煜静静的看着屋外,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不必。”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周煜的眸子里满是云波诡谲。
“可是…殿下,若是留下去,定然成后患,他和三殿下交好之事,已经不是一日二日了…”寻因有些犹豫道。
嗤笑一声,周煜乜乜了他一眼,“你以为父皇将他贬出京师就没有一点儿情谊了?终究是没有要了他的性命,这个事情,就不能够让我们来做。”
若是武宣帝要了周渊的性命,那么此事无可非议,
但是没有,不论如何,他便不能够出手。
哪怕是做的再万无一失,终究是不行。
便是这种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更何况,京师外面的事情复杂,他又岂会不知?
“是。”寻因眸子闪了闪,叹了一口气,终于是垂首坐在一边,没有再说话。
端起从客厅里让下人带到书房的茶,周煜眯着眸子抿了一口,想起最后说到的那个举荐之事,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便是他不举荐,就不能够安插自己的人进去了吗?
周睿若是若是想要让他的人进去,这一次恐怕还是不行。
秦泰除了,御林军这一块大头,势必要把他吞下来!
不提出是因为不想引起猜忌,而他的皇弟,可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刮目相看啊!
而此刻,在另一处地方,三皇子府里,却是完全不同的一副场景。
侍卫阿逸跪在周渊的下方,丝毫不敢抬头去看那坐
在榻上的人。
“殿下,奴才办事不利,还请殿下责罚。”咬了咬牙,阿逸的目光里染上了几分惶恐与不安。
周睿静静地打量着下面跪着的人,手里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一把古朴的小刻刀。
没有回答阿逸的请罪,周睿仿若没有听到他在说话一般,然而这样的气势,却让阿逸更是冷汗直流。
他知道,若是如此,主子肯定是生气了。
“那两个昨天上午过去御林军监狱里的人,就是他们吧?”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周睿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芒。
周煜,徐离初,听到那些人禀告看到了两个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没有想到就是你们…
居然,在那个时候就发现了吗…
“是。”阿逸的头垂的更低了。
“你派过去的人呢?”嗤笑一声,周睿摇了摇头。
“奴才…奴才派过去的人,身死于三里开外的小巷里。”阿逸只觉得此刻被自家主子问得呼吸都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实在是…威压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