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借口,倒也编得太过于蹩脚了。”嘴角撇了撇,上官竹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看着徐离初的脸色摇了摇头道。
“哪里是借口?”挑了挑眉,徐离初知道上官竹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莫名的,她并不想要这个男人为自己担心。
能够有上官竹这么一个朋友已经是自己的福分了,有的事情又何必将他牵累起来。
“不是借口,不是借口。”听到徐离初这么说,上官竹嗤笑一声,索性跟着她的话将其接了下来。
然而,不接还好,接下来徐离初反而从里头听出来了浓浓的质疑的感觉,眸子一转,徐离初哼了一声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尔非吾,安知吾之心里所思哉?”
徐离初这样煞有介事的模样倒是让原本还颇为警惕的上官竹松了一口气。
只要这个女人还知道反驳自己,不会和一开始那样呆呆愣愣如同三魂丢了七魄,那就足够了。
“你啊…斗嘴总是个中高手。”轻笑一声,上官竹摇了摇头,话里居然是几分感慨。
徐离初目光一闪,不由想起了一些事情,当下轻轻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这个动作,徐离初做出来就如同未嫁的女子见了心上人,含羞带怯却又偏生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竟是让上官竹看得有些别不开眼。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官竹猛地垂下头,轻轻地咳嗽一声,掩去眸子里的惊疑与恍然,沉了沉声音道:“阿离,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离初身子一怔,有些不情愿,但是上官竹一片心意她又怎么能够不明白,当即将手伸出一只,有些无奈道:“今天让你走这么多趟,当真对不起你。”
边给徐离初诊断,上官竹边乜了眸子去瞧她,“知道对不起我,就别受这么多伤,免得我也跟着担…担惊受怕。”
脱口而出的担心二字,不知道为何在了最后居然就这么被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担惊受怕四个字。
两个字和四个字的差别很大吗?上官竹在心里问自己,对于他而言…或许很大吧。
没有察觉到上官竹陡然变化的语气,徐离初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如此,奈何身子不争气。”
“是你不争气,还是身子不争气?”趁此机会,上官竹
瞬间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皱着眉头反问道。
被上官竹这句话一堵,徐离初的眼神瞬间忧郁下来了,“上官神医,你这样的话再多说两句,可是会导致病人心口郁结于心的。”
“你还知道郁结于心?”没好气地瞪了徐离初一眼,上官竹哼了两声,最该反省的还不是她自己?
顿了一下,又道:“老实交代,这又是怎么回事?”
上官竹没有明说,徐离初却是能够十分清楚的从他的话里捕捉到里头的意思,无非就是问自己为什么突然又受伤了。
当即撇了撇嘴,“就是去练了一会儿剑,哪里知道用力过猛了。”
徐离初说着,不敢去看上官竹的眼睛,虽然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但是那声音却比往日里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