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咳嗽一声,元霜朝那个人行了个礼。
徐离初听到元霜的话,不由愣了一下,继而跟了出来,看着上官竹道,“你怎么不进来?”
言下之意却是,你在这儿站这么久做什么?
上官竹眯了眯眸子,定定地看了两眼徐离初,继而走上前去,叹了一口气,“阿离,这件事情…我本来是在前两天就告诉你的,只是你…”
上官竹的眸子在说出两句话后便垂了下去,让人看不到他目光里的神色,徐离初眨了眨眼睛,继而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自己刚刚的猜测是对的,又或者说,那天一晃而过觉得可能与周煜有关的猜测就是对的。
“没关系。”轻笑一声,徐离初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宁愿不知道。”
说完,徐离初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意味莫名的弧度,但是…如今知道了,她却终究是不能够装作不知道了。
有的事情,做还是比不做要好。
“刚刚你的那封信,是要给周煜的?”听到徐离初这么说,上官竹多么想要告诉徐离初,他也根本不想要让她知道这事情,如果她不知道,恐怕就不会有刚刚那急冲冲的提着裙角从里屋飞奔到书房的这一幕吧。
“嗯。”知道有的东西瞒不过上官竹,徐离初索性坦然,“我觉得周睿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顿了一下,徐离初抬起头来,只觉得此刻上官竹眼神里多了几分怪异,当下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我不是担心周煜,我只是觉得…周睿这个人实在是可恨。”
“阿离,你总是把自己搅和进这些事情里面,然后让自己这么累。”叹了一口气,上官竹摇了摇头道。
他有多么想要问上一句,你之所以这么费尽心机,真的不是为了让周煜不受伤吗?
只是这句话,他不敢问。
他知道徐离初肯定会在此刻回答自己“不是”两个字的回答,但是那样的回答,他又如何告诉自己,这是真实的
?
索性就这样吧,什么都不问了,就这样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捅破这层纸,他终究是有机会的。
而他也在感激,感激元霜说出了这件事情,否则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若是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流露出来后悔惊诧遗憾那样的眼神,上官竹想自己那个时候恐怕会更加痛不欲生吧?
“阿离,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让我去给你做,我去办的话,总归是能够快上一些的。”上官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
徐离初愣了一下,继而道,“你去送,周煜难免会发现你,继而寻到我们,他也能够知道那封信不是你就是我所书。”
“可是阿离…你以为让元霜去送辗转渠道送给他,他就不会知道是你给他送的吗?你莫要忘了,他只要比对一下字迹,立马能够知道是何人所写。”上官竹摇了摇头,不动声色的指出这里面不知道该说是徐离初自欺欺人还是真的大意遗忘的破绽。
听到上官竹的话,徐离初先是一愣,继而眯了眯眸子,“我改变了字迹。”
上官竹定定地看了两眼徐离初,突然间哈哈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的阿离,还真是…不需要我费心啊。”
只是阿离,你能够保证,改变了字迹,能够改变心意那?
有道是,换字句易,换意难。
你于周煜,何尝不是如此?周煜于你,又是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