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中珏正在夹肉,听了这话好奇地看着自己夹起来的肉问:“这就是好的吗?”
桃樱不由得扑哧一笑道:“我说表妹夫,你还真逗,这肉不是好的,难不成白菜还是好的吗?”
“我倒觉得白菜心比肉好吃,只可惜这一大锅菜里实在翻不出白菜心来。”
那桃樱哟哟几声又道:“我说表妹夫,你这话讲得真象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吃惯了大鱼大肉,偏喜食那青菜萝卜。”
贺中珏看着筷子上的肉有几分不解地问:“难道不象吗?”
那桃樱却“扑哧”一笑道:“象,象,你这皮囊还真象。”
桃樱这话分明象在要贺中珏调笑,那股子不正常的气氛立刻弥漫了屋子。
孟夏看了那桃樱一眼,从见这桃樱第一面起,就觉得她打扮得妖艳,现在打扮得越发妖艳了,大约把压箱底的、色泽鲜艳点的好衣服都穿上了,孟夏正想寻词把这总想招惹贺中珏的桃樱刺一番,倒是王氏拉下脸喝了一声:“
顺儿媳妇,这席上有你这么多兄弟,哪轮到你在这里多嘴多舌。”
王氏这一句话,把桃樱那本来笑得花枝招展的脸一下给说黑了,孟夏觉得这王氏大约终于看出她这媳妇不是什么本分女人,终于舍得开口训斥桃樱了,却见那桃樱不满地撇了一下嘴。
“舅母,白日,我路过族长家门时,好象看着你了。”孟夏不甘这桃樱婆媳总在家里生事,于是象说家常一样地问了一句。
王氏毕竟和余氏不同,确实是见过场面的,这样的小地方还真就屈就了她,听了孟夏的话,看了孟夏一眼不慌不忙地道:“那是,这不要过年了,于礼,我也要去拜访对我和桃樱极为照顾的族长。”
孟夏的口吻带着几分讥讽地道:“舅母还真是个知礼的人。”
王氏又道:“这礼数是我余家最为看重的。”
孟夏就寻思着如何把王氏和桃樱谋房子事挑出来,刺她们一通,贺中珏却接了话,好奇地问:“这看重是不是也对人的?”
王氏就有几分不解地问:“外甥女婿这话是什么意思?”
贺中珏用手撑着下巴很苦恼地道:“我不太明白地是,你对那族长倒是挺注重礼节,对我岳母,好象就没什么礼节?”
“外甥女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氏的脸一下就涨红了。
贺中珏有些吓着了,把头往孟夏那边一缩有些委曲地问:“我有讲错吗?她们在岳母家吃着,住着,也快两个月了吧,这要过年了,为什么拜访族长,感谢族长,还给族长送那么多礼,却没给岳母送过什么礼,难道族长比岳母还对她们极为照顾?”
孟夏自打把贺中珏带回家,贺中珏从没在家人面前讲过太多的话,但人家大约是不鸣则罢,一鸣惊人,一席话把王氏说得眼睛都快气爆了,却把孟夏想讲却又寻不着机会讲的话全都讲了出来,孟夏不由得拍拍好象被吓着的贺中珏的手,示意他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