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再使坏,老天爷下次就不是让她晕倒了…”芦花正说着,听见王氏在叫:“大茂媳妇,大茂媳妇!”
这王氏还少有叫过芦花,芦花有些纳闷,与孟夏对视一眼,才出了灶房,南屋那边就传来桃樱一阵接一阵上不来气的咳嗽声。
因为这王氏想谋这房子,这次桃樱冻病了,余氏没有象王氏砸脚那次,着什么芦花去请庆祥叔,那王氏唤出芦花便道:“大茂媳妇,我这腿脚不利落,你表嫂病了,麻烦你给煮点姜糖水给她去去寒气。”
芦花对这婆媳之恨绝不亚于孟夏,便道:“舅母,我一大早起来忙到现在也都没忙完,马上还要煮早食,哪有功夫再煮什么姜糖水。”
芦花话音刚落,大茂走了出来道:“芦花,这表嫂病了,你难道分不清轻重吗?”
“我…”
那王氏立刻就抹了把泪道:“大茂媳妇,舅母眼下这脚伤了,媳妇又冻病了,可辛苦你了,等我这老婆子好了,天天侍候你啊!”
见那王氏说得悲催,大茂便道:“舅母,一家人,讲
这样的话干什么,芦花还不赶紧去煮。”
芦花只得委委屈屈回到灶房,孟夏一下跳起来,自己昨天的话全白讲了,走到灶房门口,却听大茂正对王氏讲:“舅母,表嫂可病得厉害吗,我去请庆祥叔给瞧瞧。”
“大茂,你可真是舅母的好外甥,那就麻烦你了,你舅母和嫂嫂会永远都记得你的恩情!”
大茂就去请庆祥叔,看着大茂的背影,孟夏气得捶了好几拳门框。
大茂这一去请庆祥叔,直到吃早饭都没回来,因为芦花和孟夏都恼这婆媳,没见来吃饭,连问都懒得问,王氏腐着腿自个来了,端了自己和桃樱的早饭回了屋。
吃过早饭,芦花收了桌子,大茂终于施施然走了回来,大家没见庆祥叔,那王氏一听到大茂的声音赶紧走出来问:“大茂,你庆祥叔呢?”
“庆祥叔?”
王氏气道:“大茂,你表嫂病了,你不是去请庆祥叔了吗?怎么去了这么久?”
“哦。”大茂便道,“我是去了庆祥叔家,说表嫂这是冻着肺子了,这里是治不好的,要赶紧送城里去才行。”
“那我这样怎么送城里去?送城里又找谁去。”
“这…这还真是件棘手的事,舅母在城里就没个认识的人吗?”
“我们要是有,我们能…”不过王氏到底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大茂拍拍头道,“对了,庆祥叔还是开了副药,说先吃着,不见效,就得送城里。”
“那药呢?”
“药?”大茂周身摸了一通说,“糟了,我拉王二愣家了。”
“怎么拉人家了?”
“他娘请我写幅对联,我...”
“你表嫂的命都快没了,你还有心去给人写对联。”
“这个…这个…”大茂忙叫,“小全,你赶紧去二愣家把药拿回来。”
孟夏和芦花见大茂没拿药回来,不由得都偷偷笑了起来,孟夏感到身后有人,转头看见贺中珏也在笑。
贺中珏顽皮的笑容就象个孩子,这笑容在那一刻入了孟夏的脑,生了根发了芽,让她一生一世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