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贺中珏负气地推开孟夏,孟夏又凑过来问,“要不要找郎中?”
贺中珏哼了一声道:“都撵你男人了,还关心你男人死活干什么?”
“是…是怎么伤的?”
“还好意思问。”
“你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孟夏听了一下跳下床叫了一声:“不让我管,拉倒!”说完孟夏就气冲冲走出了房间,一出了房间,才发现天不是大亮的问题,而是日头明晃晃地挂在正
空,就说自己一觉又睡以了中午。
孟夏顿时觉得饥饿难耐,昨日是吃贺中珏的,刚跟贺中珏闹翻,自己总不好腆着脸返回去找他请自己吃东西,又不想去麻烦梅娘,便自己出门寻吃的。
孟夏迈出门,刚一拐弯,就听见守岁的声音:“夫人!”
孟夏一下刹住脚,心虚地四下望望,没见着人才道:“守岁你乱叫什么!”
“在长州的时候,奴才们就称您为夫人,守岁哪有乱叫?”
“在长州是在长州,现在是在京州,知道嘛,这是在京州!”
“夫人,你别折磨主子爷了,守岁求您了,行吗?”
这话把孟夏听得眼睛都快瞪跳出来了,眼睛没跳出来,人却跳了一下问:“守岁,你这话算什么意思,我几时去折磨你的主子爷,是他天天在折磨我,好不好?”
“夫人当初在长州跑的时候,正是爷最紧要关头,爷一听见你跑了,就中了那章飞鹰一掌,章飞鹰那一掌不仅有毒还重…”
孟夏一听,才知道自己的跑,贺中珏受了伤,他这么在乎自己,可是自己…,孟夏不由得急了,忙抓住守岁摇了几下道:“你们这群笨蛋,既然知道你主子爷在紧要关头,为何还要把这事禀给你主子?”
“夫人,当时鲁婆子也是急得没了方寸,守岁想拦也拦不下。”
“那你主子的伤…”
“伤及筋骨,毒…,还有余毒未解,这余毒虽不致要人命,没有解毒却去不了根,总是不停要折磨着主子爷,主子爷每日应该卧床好好休息的,可是他有许多事要忙,又要迁就夫人,每日都筋疲力尽,都无什么休息…”
孟夏没等守岁讲完话,一转身就跑回了房间,见贺中珏斜靠在自己胡乱叠的被褥上,闭着双眼。
贺中珏听见孟夏的脚步声,眼未睁地问:“不是
跑了吗?又回来干什么?”
孟夏把枕头放好,扶贺中珏躺下,然后打开被子给贺中珏盖上,闭着眼的贺中珏一下睁开眼有些狐疑地问:“你男人怎么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玉,你就好好休息吧!”
“乖乖,你受了什么刺激,你现如今最讨厌的人不就是你男人吗?”
“好了,你别废话了,赶紧休息吧。”孟夏怕贺中珏热着,又拿着扇子给贺中珏扇着,贺中珏见了道,“你还是象以前那样待你男人,你男人更自在些。”不过贺中珏着实疲倦,和孟夏调侃几句,倒是闭上眼就睡了。
贺中珏睡着的模样特别招人爱看,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眉略有皱着。
孟夏见贺中珏终于睡着了,肚饿的感觉又上来了,以前她经常被罚饿饭,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有点饿,她立刻抓心挠肺的,一刻也忍不住地想吃东西。
孟夏再次走出房间,见凤奴在院里踢毽子,便问:“凤奴,你姑婆和娘呢?”
“外婆头疼病犯了,所以姑婆和娘去豆腐摊了。”
孟夏知道张婶这次头疼病犯得长,全是因为她那个宝贝儿子方南离家出走的缘故,不由得叹了口气,知道在家里弄吃的不现实,只得出门找填肚子的东西。
孟夏寻了家干净的铺面吃了一大碗卤肉汁米饭,方才解了馋了,又怕回去把贺中珏惊醒了,便信步在街上逛了起来。
孟夏对这一带并不熟悉,一会竟逛到那做小买卖的街,孟夏一眼看见了梅娘家的豆腐摊,不过梅娘没在摊位上,方锦一个人在那里忙着。
孟夏刚想上去和方锦打个招呼,林家那只瘦熊忽地从弄堂里冲了出来,一伸手掀了豆腐摊,劈头盖脸就朝方锦的脸上打去,然后再一脚把方锦踢倒在地上,孟夏被突然发生的事吓了一大跳,正要跳出去维护
正义,却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前面发生何事?”
孟夏一扭头,见一顶官轿在一大群人的前拥后呼被林瘦熊打方锦给阻了下来。
前面开路的护卫官赶紧到轿跟前禀了,没一会那轿帘打开,孟夏便见到二小姐的父亲方相国从大轿中走了下来。
这把孟夏吓了一大跳,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见着旧主子的爹方仕隐,而这样高高在上的一相国,没有让人责打这对打架而阻他去路的平民夫妻,而是落轿盘问。
那两边的护卫一见方仕隐有上前盘问之意,自然早就喝住了打人的林瘦熊,大家一听护卫们尊出来的人为相国,呼啦啦全都跪了下来,那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林瘦熊,自然也跟着跪了下去。
方仕隐才问:“何人当街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