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占儿一听孟夏叹气忍不住问:“你叹什么,一天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什么可叹的?”
“我就是替占儿姐姐不值,象占儿姐姐这样的姿色,只是没有让好的男人看到,如果看到了,占儿姐姐哪里还需要侍候人,早就穿金戴银,奴仆成群了。”
占儿听了,那气自然更平了,孟夏才道:“占儿姐姐那么忙,不会平白来妹妹这里,不知道占儿姐姐找妹妹有何事?”
“逸丫头,看你吧,也不象富贵了就忘了旧情的人,所以姐姐我今儿来,可都是为着你来的。”
“哦,占儿姐姐是为妹妹来的,到底是什么事呀?”孟夏示意鲁婆子去端茶,鲁婆子走开,占儿立刻凑上前道,“你不是为王爷生了个小世子吗?”
“是呀!”
“那你想不想母凭子贵呀!”
“占儿姐说我想不想呢?”
“但是逸丫头,咱们都在这在大户人家待过,那庶出的,母又能贵到哪里去呢?”
“但求姐姐指点迷津。”
“我们的小姐现在是王爷的正室,如果你把小世子交与她抚养,那小世子的身份是不是和眼下完全不一样呀,而且我们小姐那性子你也是了解的,最最知恩图报的一个人儿,日后还能少了你的富贵。”
“占儿姐,这事,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我如何好与王爷提及。”
“那有何难,如果你答应,我家小姐自会去向王爷提,说不准也是极投王爷心意的一桩事。”
孟夏便笑道:“占儿姐姐,那这功劳可就是小姐的了。”
“小姐在王爷面前露了脸,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占儿姐,我有没有好处已经是那样了,我只可惜了姐姐,姐姐花容月貌,又心思灵透,这主意全是姐姐想出来的,功劳却是别人的。”
占儿听了孟夏的话,没有作声,那鲁婆子端了茶来,孟夏递了一杯给占儿,占儿接过茶喝了,便匆匆告辞了。
孟夏看着占儿的背影,轻轻冷笑了一声。
贺中珏打发了方玉雪,处理了些事务,在铺了虎皮的椅里小憩一会,守岁走进来道:“王爷,雪娘娘身边的占儿丫头求见。”
贺中珏愣了一下,守岁又道:“那是那个处处喜欢针对夫人的丫头。”
“你问她有什么事?”
守岁出去,不过半柱香就回来道:“王爷,她说有顶重要的事求见,一定要亲口和王爷说。”
贺中珏皱了一下眉,不知道是不是方玉雪又生了什么招,于是道:“让她进来吧!”
没一会,占儿走了进来,每次和方玉雪来见贺中
珏,她都把自己收拾得十分利落,所以她是很自信的,自信自己的容貌不比孟夏差,遗憾的是贺中珏并没抬头,占儿便中规中矩地跪下给贺中珏行了大礼道:“奴婢参见王爷!”
只可惜贺中珏头也没抬地问:“有什么事,你讲吧!”
“王爷,奴婢来见王爷,是想替我家小姐求一桩事。”
“什么事?”
“想求王爷将那孟逸儿所生养的小世子赐给我家小姐养育。”
贺中珏听了才坐直了,皱着眉问:“原因?”
“王爷,小世子是王爷您的长子,那应该受到良好的教育和照顾的,而我家小姐知书达理,又是王爷的正室,再适合抚养小世子不过了。”
贺中珏终于把目光落在占儿身上,一个有两分姿色的,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于是贺中珏淡淡地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主子的意思?”
占儿一看贺中珏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了,于是笑得更甜道:“奴婢的小姐是个含蓄的人,但奴婢却能看出来我家小姐心意思,自然是急我家小姐所急!”
贺中珏看了占儿一会才道:“你家主子倒真是个心思儿玲珑的人,本王就不明白怎么会养出个你这么蠢笨的丫头来,既然你要急你家主子所急,因她这所想,本王就要赏她三十个嘴巴,你就替你主子接了吧!”
占儿听了吓得花容失色,这贺中珏与传闻中见色就乱的花花公子太不一样,刚想求饶,已经被守岁带人按住,就是一通耳光赏了过来。
三十个耳光,打得占儿两颊流血,鼻青脸肿,牙齿也打掉数颗,连嘴都张不开,只能用喉咙发出一阵阵的叫声。
贺中珏才道:“替你主子接完了赏,再来接你的赏,逸儿这名字也是你这下贱的东西叫的,二十棍!”
二十棍打下来,占儿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贺中珏却又道:“还有小世子的去处,是该你来安排的,三十棍!”
三十棍还没打完,守岁就走进来道:“爷,断气了!”
“扔到乱坟岗喂狗!”贺中珏还不解气地道,守岁应了一声,“是!”赶紧带人去执行了。
孟夏气方玉雪现在一门心思想谋自己的大豆豆,她不明白为什么方玉雪不自己生,总来打她的主意,所以气不过,算计一下占儿,让那个在方玉雪身边待得久,又随着方玉雪飞上枝头,已经很目中无人的丫头,去贺中珏或方玉雪那里碰碰墙壁,当然让她讨顿打是最称心如意不过的,倒不知道贺中珏处置得可不是通骂或打那么简单。
难得一大早没有徐泽仪的聒噪,孟夏总算耳根子清静了,刚在窗边坐下来,那鲁婆子就走过来道:“夫人,那个薛桃樱要见你。”
自从上次病时,桃樱撞进来被自己咬了一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