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刚给贺中珏把衣服脱下去,见那缠着布带的胸口有些浸血,有些心疼地问:“疼吗?”
“有夏侍候着,一点都不疼!”
“你呀,这嘴就贫。”
“胡说,你男人这嘴涂了蜜的,不信你偿偿。”
孟夏脸一红,伸手就拍了贺中珏的背一下,贺中珏叫了一声,孟夏忙住手问:“怎么了,扯着伤口了?”
“伤着心了。”
“你坏死了。”
两人正闹着时,鲁婆子走进来道:“爷,夫人,热汤备好了。”
贺中珏伸手拉过孟夏就往浴房走。
没一会贺中珏就坐在浴桶中,孟夏小心地给贺中珏擦着背,贺中珏的背因为这一年多的战争,明摆着比在孟家寨时宽而结实,这会带着水珠,还十分地诱人,不过想到方相夫人让方云雪砍贺中珉头献身贺中珏的计谋,孟夏不由得就笑了起来。
贺中珏听见笑声,不由得就哼了一声问:“又想到什
么埋汰你男人的事了?把你乐成那样子了?”
孟夏想到方云雪和余顺儿的种种龌龊,,贺中珏会是种什么样的表情,孟夏实在想笑,怕贺中珏听去,只能使命地咬着嘴唇。
贺中珏还是听到了,一把将孟夏从背后拉过来问:“臭丫头,你是不是吃了笑药了,乐成这样,讲,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子。”
孟夏便把茶楼听到的方相夫人和朱夫人的对话,细细讲给贺中珏听,贺中珏听完半晌没有说话,孟夏立刻打趣道:“是不是有美人如此投怀送抱,乐傻了。”
“就这么个咸鱼臭虾,记得,以后别在你男人面前提她,光听到名字,就污你男人的耳朵。”
孟夏愣了一下,想想贺中珏的名声,难不成比那方云雪好了去,于是哼了一声道:“你怕别人的名字污了你的耳朵,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名声污了别人的耳朵。”
“看样子,你男人是太惯你了,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说说看,你男人的名声怎么污了你耳朵了,再说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
“男人和女人怎么就不一样?”
“男人是颗钻石,就算掉到污泥里,拿出来擦干净,他还是一样闪亮,而这女人呢是张白纸,放到泥污里去,
你认为还拿得出来吗,就算拿出来了,还能擦得干净吗?”
“就你认为你们男人才是钻石。”
“那你说你男人是不是钻石?”
“王玉,你把我的衣服打湿了。”
“打湿衣服算什么,你男人还要打湿你的人!”
两人便一个在浴桶里,一个在浴桶边上打闹起来,到底贺中珏有伤,怕那水溅到伤口,心里对那鸳鸯浴是万分地有想法,但都只能把想法掐死在脑里,终是随便擦洗一番,就从浴桶里出来。
回到寝房,大豆豆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鲁婆子忙上前小声地、神情暧昧地对孟夏道:“夫人,今夜,小世子怎么劝都不肯回房去睡,一定要挨着爹娘睡,夫人和爷又在沐浴,老婆子也不敢去打扰,想等夫人和爷,结果小世子竟然睡着了。”
孟夏没想到和贺中珏在浴房一折腾就去了这么久的时间,见那鲁婆子笑得一脸灿烂,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忙道:“让他睡这里,要是半夜醒了,发现不在这里,那小脾气怕得闹一个晚上,婶子也累了,早些歇着。”
那鲁婆子留了守夜的丫头和奶娘,赶紧就退了出去。
孟夏等鲁婆子走了,才拿起帕子把自己的头发擦干,
贺中珏便道:“女人,你男人的头发还湿着呢。”
“还好意思,连人家的头发全打湿了。”孟夏一边说着,一边给贺中珏擦起了头发。
贺中珏很享受地往椅背里一靠道:“有夏在身边,真是享受呀。”
孟夏相信自己做这点子事,别的女人应该都会做,而且很多都有可能比自己做得好得多,于是哼了一声道:“真跟涂了蜜一般。”
“那女人你要不要偿偿?”贺中珏说完就把嘴凑了上来,孟夏不意思地往窗户那边看了一眼,贺中珏本来就人精,孟夏那一眼,他立刻就明白孟夏在担忧什么,一把把孟夏拉入怀中道,“看什么看,你男人除了在军部,日日不都守着你。”
“王玉,我倒不要你日日守着我,那是你娘,我本就应该孝顺的,而且我应该先去问候才是,我想,从明儿起,我应该每日早晨都应该过去请安问好才是。”
“哟,还真是个孝顺的丫头,这事呢你男人自会安排,今儿我娘肯降纡屈尊主动来这里,肯定是急于见豆豆,没见着,那是肯定不行的,弄不好肚里还憋着气,这气憋时间久了,那肯定是不成的,迟早也得传你去见她,既然是迟早的事,那不如我们走在前面,明儿,咱们带着豆豆
一起过去,问候问候她老人家,这就算是正式见面了,以后晨省问安,那就是必须的。”
孟夏点点头道:“王玉,我不求什么,只要让我守着你和豆豆,我就心满意足了。”
贺中珏听了一笑道:“你是心满意足了,你男人可不满足。”
“你...怎么又不满足了?”
“你男人守着你,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日日把那生孩子的事做足!”
“你...你坏死了。”孟夏不由得又捏起了拳头,贺中珏笑着捏住孟夏的手道,“好了,这会儿可是逗你的,你男人没日没夜地忙,可是一丝精力劲都没有了,等你男人拿下京州城,好好糟蹋你几日,然后给你男人再生个小豆豆出来。”
孟夏跺了好几下脚,拳头就落到贺中珏身上,然后忽停下来道:“王玉,那布王是个很有谋略的人,你要当心。”
“难道你男人就不是个有谋略的人吗?”贺中珏不满地捉住孟夏的手问。
“他不是简单的人,会不会是假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