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好不容易才把大豆豆从弟弟、妹妹的话题上转开,抱着大豆豆走到窗边,大豆豆小胖手往外一指道:"娘,是小叔的车!"
孟夏一探头,就看见那马车驶进了客栈,再看马车周围那几个跟班,正是四儿等人,便道:"还真是!"
大豆豆立刻大叫起来:"叔!叔!"
孟夏生怕让外面的人听去了,忙抱着大豆豆道:"一会小叔和你爹说完话,你就和叔出去玩吧."
大豆豆点点头道:"娘,我们去看他们什么时候说完话."
孟夏正好想去偷听那方相夫人来见贺中珏,所谓何事,于是迫不及待地牵着大豆豆的手便往客栈的大堂跑.
大豆豆跟着孟夏,早就熟悉她那一套路子,一见要跑到了,立刻放慢速度,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孟夏也如此走到门边,就听见那方相夫人带着哭意的声音:"王爷,你是最圣明的人,可要为臣妇的云儿做主呀."
"方夫人,此事,本王自会去查个清楚."
"王爷,我家云儿就是回去大义灭亲的,玉儿娘娘是可以为此事做证的!"
孟夏一听就摇摇头,这方相夫人大约也是急病乱投医,既然方玉雪要送方云雪回去送死,怎么可能再帮她做此证呢?
孟夏正寻思的时候,终于出现了徐泽仪的声音:"哥,哥,我儿子呢?咦,相爷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老妇见过世子爷,老妇来此是想证明我家云儿清白的."
"你家那大闺女呀."徐泽仪刚一说完,贺中珏就道,"泽仪,你来得正好,此桩事就交与你去查清楚."
"啊!"徐泽仪很吃惊,"怎么又是我?"
"你不常说你哥我不栽培你吗,现在百废待兴,到处都是用人的时候,你哥我就正儿八经开始栽培你了."
徐泽仪没有说话,那方相夫人谢过贺中珏走了,徐泽仪才不满地道:"哥,是不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你都准备拿来栽培你弟."
贺中珏一听道了声:"怎么,鸡毛蒜皮的事不是事吗?"
"你弟我一进城就立了天大的功劳,那事实证明你弟我的本领就不应该只处置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
"正因为你大事办得漂亮,所以你哥我还想看你办办这些小事."
兄弟两在那里斗嘴,这边大豆豆可等不急了,小脚跺了好几下问:"娘,爹和叔还没讲完话呀?"
孟夏怕兄弟俩又要吵起来,刚要指使大豆豆去破坏,却听贺中珏道:"你哥正儿八经交待你一桩事,你可得给你哥干得漂亮点."
徐泽仪一听就兴奋地道:"哥,你说!"
孟夏都能想象出徐泽仪一兴奋,那两眼冒光的样子,忙把已经推了一下的大豆豆拉了回来,然后探头一看,贺中珏搂着徐泽仪,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徐泽仪立刻拍着胸脯道:"哥,你放心,你弟我保准帮你做好这事,不过你得个人给我用用."
"你讲!"
徐泽仪小声地说了什么,贺中珏拍拍徐泽仪的肩,兄弟俩点点头,大豆豆一见贺中珏与徐泽仪的话说完了,立刻就冲了出去叫道:"叔,你和我去玩."
徐泽仪把大豆豆一把抱起来道:"爹今儿有非常重要的事去办,所以你,今儿不能陪你玩."
"叔!"大豆豆委曲地叫了一声,徐泽仪难得果断地叫了一声,"鲁婆子,把豆豆抱去,爷要去惊天的大事."
鲁婆子赶紧走出去把大豆豆接了过来,大豆豆非常委
曲地被鲁婆子抱走了,那徐泽仪就雄纠纠气昂昂地离开了客栈.
徐泽仪刚一离开,那守岁就走进来禀道:"王爷,小全求见!"
孟夏愣了一下,有些日子没看见在军中忙碌的小全了,大约知道小全来找贺中珏是为何事?
也就是孟夏愣神这会子,小全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全见过王爷."
"小全起来吧,跟我不必要那么拘礼!"
"谢王爷!"
"这些日子,忙坏了吧."
"还好,王爷,毕竟京州城只有东城门发生了战斗,伤员比起别的战役,还算少."
"那小全来找我,不只是为了和我讲军中伤员的事吧!"
"王爷!"小全一下跪了下去道,"王爷,我阿兄糊涂,你饶他一命吧."
孟夏一看自己猜测对了,眼睛一下酸了,只听贺中珏道:"小全,孟大茂犯的是滔天的大罪事,杀了我们多少人,他的事必须由刑部审了定夺."
孟夏一听这话,知道贺中珏是在推脱,刚刚舒展的心
又紧了起来,小全便道:"王爷所讲,小全都明白,这些年小全在军中立过不少功劳,求王爷拿去给我阿兄抵罪吧."
"小全,你是个明白人,不过你所讲的,姐夫都记下了."
"小全多谢王爷."
"留下一起用午膳吧."
"王爷,军部还有很多事,小全下次再陪王爷用膳."
等小全走了,孟夏又小心探出头,见贺中珏迎着开着的客栈大门站着,孟夏不知道贺中珏在想什么,但是对孟大茂所作所为,自己和小全都不知道如何给孟大茂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