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舅就多谢珏儿了."说完徐昭又老泪纵横道,"也不知道仪儿会受什么样的罪呀!"
"舅,泽仪也老大不小了,那祸福不是你和舅娘可以担一辈子的."
"舅知道."
"知道还哭什么,都说是舅娘惯溺泽仪,我看把泽仪惯成今儿这样子,你和舅娘都脱不了干系."
徐书同有些伤神,没有再听贺中珏与徐昭甥舅情深的对话了,离开了书房,骑着马往小全的医铺去了.
徐书同走进医铺,就听见黎云不满地叫道:"凤奴,为什么你熬的药总是那么难喝?"
"舅娘,难不成舅熬的药就比我熬的好喝了?"
"我今儿觉得身上的伤都不疼了,能不能今儿就不喝这些药了?"
"舅娘,这可不成."
"那能不能让小全给我开点不难喝的药,求求你了凤奴."
"小全说了,药都不好喝,尤其是能治病的药!"凤奴把小全的话就当圣旨一样地说给了黎云听,换来黎云一声哀嚎,凤奴忽笑道,"舅娘,那日你叫得那么惨,是不是故意叫我舅听的."
"凤奴,你胡说,换你试试,你看你叫不叫."
凤奴叫道:"舅娘,快把药喝了吧,否则一会子我舅回来,看见你没喝药,肯定..."
"你舅会回来?"
"当然,我舅每日都为这里守着舅娘呢."
"真的?"黎云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忽却一转道,"对了,凤奴,我想沐浴,把这身衣服换了."
"啊!"凤奴有些吃惊地道,"你身上有伤,可不能沾水,小全说会感染的."
"可是这么热的天,我好热,身上除了药味就是臭味,我自己都受不了."
凤奴吃吃地笑了起来,黎云有些气恼地道:"凤奴,你笑什么?"
"舅娘,我看你不是自己受不了,你是怕我舅不喜欢吧."
"你个死丫头,敢胡说八道,看我今儿不给你好好当把舅娘,你就不知道你舅娘的厉害."
徐书同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凤奴与黎云的打闹声,不由得走到门边.
那黎云有伤,凤奴也不敢太用力,所以很快让黎云捉住了,黎云一边用手拍打着凤奴的一边道:"看你这张嘴还乱不乱讲."闹着的黎云一抬头就看见门口的徐书同,在落日的余辉下,是那么地...,那么地让她心如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