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大结局)

压倒败家夫 夏阳白 7251 字 2024-05-20

小全赶紧撵了上来问:"三嫂,你干什么去,你的伤还没好."

"我的伤都好了,不痛了."

"三嫂,虽然是痛轻了,可是你出去,不小心把伤口撑破了,不是还得疼吗?"

"小全,你告诉我实话,你三哥到底干什么去了?"

小全只得摊摊手道:"三嫂,三哥呢,可能有些事情,这些事情还有点难办,所以..."

黎云就不再听小全罗索,拎着裙子就往街上走去,只是她不知道小全所讲的郑家是哪个郑家,因为就她知道这条街就不知道住了多少郑家,所以在街上,她走得很茫然.

黎云正走着,经过了宋家的酒铺,酒铺前停着一顶小轿,黎云刚要绕过去,那黎书却从酒铺里出来要上那小轿,见着黎云就哼了一声带着十分嘲讽地道: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不是一步登天,嫁了个能摆一百桌酒席的人家吗?"

黎云不屑地看了黎云一眼,反正现在已经各嫁了各的人家,也不经常碰面,没有必要再针锋相对了,心里又牵挂着徐书同,更不愿意与她纠缠,只哼了一声道:"关你什么事?"

正巧她那妹夫宋岩也从酒铺里出来,见着是黎云便道:"娘子,与这样的贱妇讲什么话,晦气不说,弄不好是要被砍头的."

黎书也回道:"正是,好在我娘把她嫁人了,否则她现在可就是黎家的扫帚星,相公,我们走,也不知道娘现在到底如何了,你今儿一定要想法见着我娘."

"娘子不用担心,岳母大人现在是证人,是要去指证那个打伤人的坏蛋,虽不让我们见面,现在肯定被府台大人当做坐上宾呢."

"正是哩."那黎书说完就上了轿,黎云一见不由得上前一步抓住轿问,"黎书,讲清楚,你们刚才

讲的是什么意思?"

黎书又嗳哟一声道:"晦气,晦气,今儿出门就晦气死了,你这个晦气的女人赶紧把手松开,别把晦气传给我们了."

"你不说,我就不松手."黎云发气抓得更紧,那宋岩一见立刻上来做帮手,见黎云死知不松手,就把酒铺里的两个酒保叫了出来,那两个酒保对黎云一阵拳打脚踢后,黎云身上才愈合的伤口被扯开了,她负痛松开了手,宋岩又一脚把她踢到地上,就带着黎书扬长而去.

黎云坐在地上,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撑着地,看着轿子走远了,因为这一闹,周围也聚集起一堆好事者,只听李三花有些吃惊的声音传来:"黎云,怎么是你,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到你妹丈家来闹事?"

黎云从地上爬起来道:"三花姨,我哪有来闹事,我只是路过他家,他们就说我男人很多难听的话,还打我."

李三花有些惊奇地问:"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三花姨,我不知道什么?"

"徐家三哥真的是出事了,还出了大事."

黎云吓了一大跳,才知道徐书同三日未归,真的是出事了,忙抓住李三花的手问:"三花姨,三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是谋反呢."李三花有些怕被黎云抓住了手,好象被黎云一抓住手,也把她抓去谋反一般,赶紧把手插出来道,"在北城门示众呢,说是和以前的那个布王串通想谋反,被发现了,黎云,那...那可是砍头的罪呀!"

黎云脑袋轰地一声,对偷抢杀人这些罪行,她都不觉得奇怪,独独这谋反,她只觉得与这寻常百姓之家,是太沾不上边了,有几分颤声地问:"三花姨,三哥怎么可能谋什么反,他还有娘还有舅娘一家人要照顾..."

李三花有些害怕地摇摇头道:"我哪里知道,你...你也早做打算吧."

黎云赶紧道:"三花姨,求你千万别把这事告诉三哥的娘了."

李三花连忙摆手道:"听说他这罪如果是定了,那就是牵连九族的大罪,谁还敢上他家里去呀."说完李三花就急急忙忙地走了,生怕自己被牵连了进去.

听了这晴天霹雳的消息,黎云也顾不得伤口被扯开了,钻心的痛,跌跌撞撞就往北城跑去.

到了北城,黎云果然见那里立着一个铁笼子,两边站着好些个凶神恶煞,身带佩刀的守卫.

一个男人披头散发地被铁枷锁在那个铁笼子里,黎云急急叫了一声"三哥"就扑了过去,那守在两边的守卫立刻抽出刀,用刀一拦喝道:"你找死!"

黎云被逼得后退了一步,却听到身后传来黎书的声音:"相公,真没想到,到这里来看到这么情深的表演."

黎云顾不得黎书的冷嘲热讽,连忙叫了一声:"三哥,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关在铁笼子的人没有说话,黎云又叫了一声:"三哥,你说话呀!"

黎书摇摇头道:"相公,我们猜猜我这个姐姐会怎么样?"

宋岩有几分抽风地道:"她这会儿会干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她将来的日子,你相公可是知道的."

"相公,她将来的日子会是怎么样?"

"能不能活着,你相公不能保证,如果侥幸活下来,那肯定会是猪狗不如!"

"真的吗,相公?"

黎云一下站了起来,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就往医馆跑.

黎云冲进医馆,冲到正在忙的小全面前问,小全有些吃惊地放开面前的一个病人问:"三嫂,你怎么了,你这一天去哪儿了?"

"我问你,你三哥到底怎么了,你耸恿他去挑什么郑家的茶楼,他怎么...怎么现在变成谋犯,被关在北城的铁笼子里示众?"

小全用手轻轻敲敲看病的那张桌子道:"三嫂,本来我们吃饭的时候是说去挑郑家的茶楼,我不是还要陪他一起去吗,但是...但是三哥不是不让我去吗,结果我哪里想到他没有去挑郑家的茶楼,而是去见以前谋反的那个什么布王去了,结果让人抓着了把柄."

"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可是那天你们对话,分明三哥现在所做都是受你什么姐夫指使,三哥现在落得如此下场,在北城风吹日晒雨淋的受苦,指使他这么做的人,你姐夫在哪儿呢?"

小全听了抓抓头道:"三嫂,这...这件事呢,我想肯定其中有些什么曲折,但是三哥为什么没去挑茶楼,而去谋反了,我也弄不太明白."

"那我要见你姐夫."

"你要见我姐夫?"小全眉一挑问,"你见我姐夫想干什么?"

"小全,现在三哥被人抓了,在北城示众,在受苦,你还能心安理得坐在这里给人看病,他还是不是

你三哥?"

"三嫂,你先别急,看见三哥受苦,我心里能好受吗,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办?"

"小全,你听我讲,听人说三哥是谋反,三哥怎么可能谋反,他肯定是被冤枉的,所以我们应该找找与官府有关系的人,去帮三哥洗刷冤情."

小全点点头道:"这个..."

"小全,那日成婚,不是有许多人来喝喜酒,我看那位王公子和那位刘大人,很象官府的人,咱们去求求他们,让他们帮想想法子吧,只是现在人家不准我们靠近三哥,我们也无法向三哥去打听如何去找这两人,这可怎么办呀,小全,你快想想法子,你和这两人相交深不深,你认不认识他们呀?"

"三嫂,你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你先别担心了,你先把你的身子养好..."

"我能不担心吗?"黎云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然后很坚定地道,"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可以帮上三哥

的人,我呢,从现在起,想法子去接近三哥,一定要让他把那个王公子或那个刘大人的地址告诉我!"说完黎云爬起来就跑了.

小全抓抓头,然后又拍拍头自言自语道:"姐夫呀姐夫,你这次在玩什么,是不是玩得有点过了呀?"说完小全一抬头看见凤奴睁着一双大眼睛在门边赶紧问,"凤奴,你舅娘呢?"

"舅娘说我舅又渴又饿,她得给我舅送饭送水去,把中午吃剩的饭菜全都装着走了."

小全"唉哟"一声道:"她...她还真不怕呀,谋反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小全,我去把她追回来,万一本来就在抓舅一家人,舅娘不是自投罗网吗?"凤奴急得直跺脚,小全一拍头道,"算了,让她去吧,也许这样,反而让人更相信."

"小全,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对了凤奴,你赶紧去你舅家,想法子不让梅姨他们们知道这事,一定要叮嘱芦花和方南,不能把三

哥在北城示威的事透露给他们."

"那舅娘怎么办?"

"最多吃点皮肉之苦,应该性命不会有大碍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梅姨,如果她知道三哥出了事,不知道会怎么样?"

于是凤奴与小全赶紧收拾了,把医铺一关就直奔向梅娘家.

徐书同和守岁带着徐泽仪风尘仆仆进了京州城,徐泽仪一路上都在重复着一句话:"徐老三,我算认识你了,让我受了那么久的罪,你才来救我,我真正地认识你了!"

守岁轻轻摇摇头,看了徐书同一眼,人家徐书同显然修为到家,一路上都是一副云淡风清,波澜不惊的表情.

徐泽仪念了几次,徐书同都无动于衷,于一打马道:"不跟你们玩了,我找我哥算帐去!"

看着徐泽仪的背影,徐书同冲守岁一驽嘴道:"你可看紧点,别让他刚一回京州城,又落人家手里了

."

守岁笑了起来,徐书又道:"真不知道这侯爷是怎么想的,对这世子爷娇惯也就罢了,偏给他配的那些个跟随也跟猪一样."

守岁立刻指着徐书同道:"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用了这个字,你不会暗有所指,指我们的某小爷也是猪吧."

徐书同摇摇头道:"别忘了,他人是救出来了,可他的官司还没了结,郑大将军还捏着他的'罪证'的."

"三哥请放心,在案子没了结前,皇上是不会放他出来招摇的,他去找皇上,那算自投罗网去了."

徐书同点点头,忽听有经过的人道:"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谋反犯的女人可一根筋了,每天去北城门那铁笼子边守着."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谋反罪,定了罪,就是诛连九族."

"守了十几天了,估计是不是吓疯了."

......

徐书同听了立刻打马就往北城门去,一到城门,他就看见那个巨大的铁笼子,和铁笼子不远处坐着的黎云,如果不是因为那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守卫,徐书同估计黎云一定坐到铁笼子旁边去了,因为她那距离估计是她能坐到最近的地方了.

黎云的衣服是脏的,脸是脏的,不过即便那张脸脏脏的,徐书同也看得出来是瘦了一大圈,显然这十几天黎云守在这里估计也是不吃不喝了,徐书同喉咙一动不由得叫了一声:"云儿!"

黎云在这里守了十几天,没少吃那些守卫的刀背,也没少被人指指点点,包括黎书和宋岩隔三岔五来阴损她一通.但她不怕吃这些刀背和这些风言风语,她最郁闷的是自己这些天风吹雨打地守着,用尽"手势""口语"让徐书同告诉她那个什么王公子和刘大人的住处,自己想办法找他们救他,偏徐书同不肯回应她的任何暗示.

最初,黎云认为徐书同是怕牵连她,所以故意不

与她讲话,不过守了十几天,徐书同都不肯吱个声,黎云就伤心了,就算怕牵连自己,徐书同也该有个什么小小的举动才对,所以正在伤心的时候,听见徐书同的呼唤声.

起先黎云还有几分不相信,往出声的地方抬头望去,却见徐书同虽然有些风尘仆仆,但衣着依旧十分齐整地骑着那匹被自己摸过的白马.

黎去实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由得往铁笼子望了一眼,回头看了徐书同一眼,又回过头望着铁笼子,徐书同一挥手道:"都撤了!"

那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守卫得了命令,立刻动手把铁笼子里的人放了出来,那人出来给徐书同行了礼道:"三哥你终于回来了."

"栓子,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

铁笼子里的栓子应了才起身与那些守卫走了,徐书同向黎云伸出手,黎云犹豫了一下,听见徐书同说了一句"傻丫头",她才走了过去,徐书同一伸手就

把她拉上了马,黎云不由得用手拍打起来徐书同,然后伏在徐书同宽阔的后背上哭了起来,徐书同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又说了一句"傻丫头"说完双腿一夹马就带着黎云离开了北城门.

孟夏先是热情地给孟雪递茶,然后又赶紧递点心,再然后陪着说话,这一说话就了大半个时辰,孟雪才用手绢轻轻地擦了一下嘴唇道:"瑶儿,上次姑来,你说仪儿和豆豆去了红罗寺,说是珏儿安排他们去的,去红罗寺偿偿家里没有的艰辛,再上次,总之,你也是有一堆说词的,这一次,你又打算用什么样的说词?"

孟夏用手拍拍额头,不好意思地冲孟雪笑了笑道:"姑,你这讲的是什么话呀,讲得好象我和王玉串通起来做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一样."

"瑶儿,把实话告诉姑吧,姑虽然身子不好,但是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受得住的!"

孟夏虚笑一下,本想去抓抓头,但想着孟雪说那个动作不好,在正式场合,不端重,所以赶紧把手又

收了回来,孟雪拍拍孟夏的手问:"是不是珏儿给他安排了什么登不了场合的事?不想告诉姑?"

孟夏赶紧点头道:"姑,可不是,你不知道表兄和王玉,一天到晚..."孟夏话还未讲完,就听见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哥,哥,你在哪儿?"

孟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发乱脸花的徐泽仪叫着就冲了进来,看见孟雪,那声音一哽叫了一声:"娘,娘,你怎么在这儿?"叫完就扑到孟雪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