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找你…”
在他们对话的时间里,何院长也看到了柳研司,急忙招呼了一声:“柳研司!”疾走了过去。
柳研司是真心不想再见何院长,可是人已经跑来了,他还能躲着?他在心里叹息着,不紧不慢地迎着何院长走过去。
何院长毕竟年纪大了,跑到柳研司面前的时候上气不接下气,柳研司对他微微一笑:“您怎么也来了?”
何院长在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不能走!”
柳研司任凭他抓着,也不回应。何院长摘下眼镜,抹了把脸上的汗:“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柳研司仍旧微微笑着:“怎么会呢?您想多了。”
何院长并不相信他的回答,本要多问几句,可是柳研司已经转头看向汤愿。
柳研司仔细打量了一眼汤愿,略有几分担心地问:
“你还好吧?”
汤愿抚着快速起伏的胸口,急切地问:“你现在走,柳伯伯的头七怎么办?”
柳研司不假思索地说:“就劳烦你和科研所的人操办了。”
“那怎么能一样?”汤愿急道,“我们都不能代替你啊。”
柳研司没有回应汤愿的迫切希望,而是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朝着走过来的郑敏仪微笑点头:“你好,郑医生。”
郑敏仪冷着脸,把汤愿拉到身边,问了同样的问题:“柳先生,柳伯伯的后事还没办完,你是有多着急的事要这个时候离开?”
柳研司仍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是工作上的事。”
汤愿一直眼巴巴地看着柳研司,听到他说起工作上的事才会急着赶回去,不知怎的,竟然能够理解了。但是郑敏仪很不爽,一旁的何院长同样不接受这个理由。
郑敏仪可不是汤愿那样的小兔子,她对柳研司虎视眈眈:“你可能不大了解中国的传统。在至亲过世期
间,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走!”
柳研司无法分辨郑敏仪脸上的表情,心知她现在是很生气的。
候机大厅人来人往,没人留意到他们正在争论什么。柳研司也不想跟郑敏仪争论,因为毫无意义。
“郑医生…”柳研司说,“事情就是这样,我有必须离开这里的原因。你们不能接受,我也不会请求你们的谅解。”
郑敏仪本就火气上头失去了冷静,再听到柳研司不近人情的话,当即更加恼火。汤愿了解郑敏仪,马上意识到闺蜜要发火了,于是把她拉到一边,劝道:“敏仪,你让我们说几句话。”
看在汤愿的面子上,郑敏仪忍了下来。
汤愿不安地望着柳研司:“我有东西要给你,是柳伯伯的,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跟你单位商量商量行吗?晚几天再回去。不会耽误太久的。”
想起谈判局发来的邮件,今早局长打来的电话,柳研司垂眸,眼神漠然地回视着汤愿,低声说:“很抱歉。”
汤愿的眼泪顺着脸颊滴滴滑落,她不在意地抹了把脸,又说:“那,那你等等我。我回家拿点东西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