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跟杭启新的赌约,今天是要做做样子,到处转转的。这种事带着汤愿并不合适,便说:“我要出去办些其他事。”
汤愿并没有发现他言语中的隐瞒:“那你忙吧,有事再联系。”
“好。”
“哎哎哎,等等。”
他的手指已经悬在红色电话键上,忽听汤愿的疾呼声,又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怎么了?”
“昨天忘了告诉你,我能回去工作,是赵华彬帮忙说情…喂?你在听吗?”
“抱歉,我倒了杯水,把电话放下了。”
汤愿知道他右手打着石膏,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便也没细想。
柳研司如常地说:“你想回去就回去。没必要在意他。”
“但是,他跟我要芯片怎么办?”
柳研司很不厚道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
“你想太多了。他不会因为帮你找回工作而要芯片的,他还没痴心妄想到这种地步。”
汤愿还是有些纠结,柳研司劝慰:“这种人情很好回应,找个机会送他点小礼物,或者是请他吃顿饭。”
“这样行吗?”
“你要清楚,如果你表现的太在意这件事,等于告诉她,你这个人非常容易被感动,他会变本加厉用人情来困住你。如果你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那么他会明白,小恩小惠这种伎俩对你没用。所以,不要给那些对你有企图的人摆布你的机会。”
哇,口才真好!
挂断电话的时候,汤愿已经觉得自己发生了巨大的蜕变!腰板都直了三分,特别的有底气。恨不能出去跑个一万米什么的。
转念一想,就算要表现出不在意这件事的态度,最起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
柳研司这几天还纳闷呢,赵华彬怎么没动静了。原来是走了偏门左道,玩起了迂回战术。就像他劝汤愿的那样,对待这种事,当真不能放在心上。
只不过,接下来,赵华彬肯定还有下一步行动。
柳研司并不担心赵华彬,而是担心始终没有出现却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某些人。
事情再多,也要一件一件的办。所以,为了跟杭启新的赌约,柳研司一整天都在外面跑。虽不知道杭启新会有什么手段,但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
一晃,跟柳研司的赌约已经到了最后期限,杭启新还是没有找到实验室,为此心急如焚。
这天一大早,车行里生意兴隆,峰哥正忙着修车,忽听办公室里传出来一阵响动,放下手里的工具,走
到后面,刚把门推开,就见杭启新弯着腰翻找柜子里的东西。好多东西已经被他丢到了地上,办公室一片狼藉。
“老板,你在搞什么嘛?”
“找手机。”他闷在柜子里,烦躁地回应着。
“你手机不是在桌上。”
“不是那个。”杭启新从柜子里出来,擦了把脸上的汗,“是我开车行之前用的蓝色手机。”
峰哥想了想:“那个啊。可是好久不用了,怎么突然想起了?”
“别问了,帮忙找。”
蓝色手机是他从大学到科研所一直使用的,直到离开科研所,才换了新的手机新的号码。经过几天的分析寻找无果后,杭启新忽然想起了蓝色手机。
——
汤愿早上起来,开始赶画稿。到了上午十一点左右,接到了何院长的电话。
电话里,何院长很着急地说:“你马上下楼,我在
小区门口等你。”
汤愿本要多问几句,何院长没有解释,只催她越快越好。
汤愿脸没洗,牙没刷,拿了件衣服就跑出家门。
何院长的车没熄火,汤愿大老远看到他站在路边。
等着汤愿上了车,才看到开车的是个陌生人。
何院长介绍说:“这是王斐,科研所的副所长。”
“科研所?”汤愿愣了愣。
王斐把车开起开,对车倒车镜笑道:“我是柳老的副手。”
“哦,您好王先生。”
问了好,然后呢?突然把自己叫出来,见个副所长是啥意思?
何院长说:“我跟王斐说了你的情况,趁着今天科研所休息,用他们仪器给你检测一下芯片。”
这不好吧?汤愿想起柳研司的叮嘱——不要告诉别人芯片出了问题。
显然,王斐在汤愿的概念里属于“别人”范畴内。
汤愿觉得这事应该马上告诉柳研司,可是摸遍了所有口袋也没找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