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彬。芯片项目被叫停了。”

“在车祸案当天，我父亲放在手提包里一份资料。案发后，这份资料不见了。今天早上，警方在马正午的客人手里拿到。基本上可以确定，车祸肇事者就是他。”

杭启新的车速越来越慢，脑筋在柳研司讲述经过的

时候转了又转，直接走进了死胡同：“我不明白，资料怎么会在马正午客人手里？又怎么成了证据？”

柳研司扭头，正儿八经地看了看他：“你的智商应该很高。”

“你这算是补刀吗？”

柳研司觉得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找个清静地方坐下来再说。

杭启新也是着急，恨不能下一秒飞回车行。

——

汤愿留在家里坐立不安。每每想到昨晚跟顾程锦打架的事，都觉得后怕。这会儿才知道后怕，也是被杭启新骂了一顿的结果。但更多的是担心郑敏仪还在生气。

犹豫了许久，怀着试试看的态度拨通郑敏仪的电话。嘟嘟声响了几次，她听见“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在通话中”的语音。

汤愿的心里如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忐忑不安又憋闷。想来想去，也没敢给郑敏仪发微信解释，生怕她现在就要见面谈，自己可就瞒不住昨晚的事了。

汤愿六神无主，在家里来回踱步。一会儿埋怨自己糊涂，一会儿埋怨自己蠢。想到最后，恨不能一头撞

墙去。

或许柳研司说得对——给大家一些时间，冷静下来之后再谈。

“冷静冷静，我要冷静，”汤愿一面自我催眠，一面找事情做，“冷静个屁啊，叫我怎么冷静！？”

她沮丧地趴在了键盘上，触动了回车键，休眠的电脑亮了起来。汤愿猛地想起，答应给赵华彬的画像还没画完。

虽然现在没有心情，但是一天不给他，心里总像是惦记着一件事。索性打开软件。

画像的大部分工作已经完成，只剩下调色了。汤愿在心不在焉的状态下胡乱应付应付

——

汤愿和马正午的母亲在医院的事传到网上之后，赵华彬就开始留意舆论动向。这会儿，正在跟姚美曦浏览网上的帖子和视频评论。

相比各大论坛而言，微博传播的更快。

看了好一会儿，可以发现网络上的讨论分成了两大块。一边是，支持汤愿配合警方做记忆提取，寻找线索。至于马正午是不是肇事者，那是警方的工作；另一边谴责警方和汤愿凭着毫无科学根据的记忆提取就

扣押马正午，让可怜的老人在大庭广众给汤愿下跪。

赵华彬也是纳闷，马正午的母亲是怎么找上汤愿的？她质问汤愿的那些事，又是谁告诉她的？

姚美曦的手指点在暂停的视频画面上其中一个记者，“这个人，知道很多其他记者不知道的内情。”

赵华彬的心思敏捷：“一个记者能做什么？他背后一定有人。关键是，那个人是什么目的。”

“这么做只能是逼着汤愿不能继续露面。”姚美曦分析着，“她一旦躲起来，不管是做什么，还是被做了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听着姚美曦的分析后，赵华彬沉思了片刻：“查，从这个记者入手。”

姚美曦乐了：“你这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