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开除了,所以,我正在查他的新东家。”
柳研司摆摆手:“等你消息。”
看着柳研司走进小区,莫宁心里百爪挠肝的——那场火不是你妈妈放的,那是谁?
究竟是谁放的火,柳研司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场火烧毁了父亲多年来的研究,烧毁了他的家。
柳研司回到临时公寓洗了澡,本想再分析一遍事件的线索,怎奈脑袋有些昏沉,只好上了床,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柳研司醒来就给汤愿打了电话,先是为昨晚爽约的事道歉,再来问问她的病情。
汤愿说话还是有些闷声闷气的,但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你忙你的啊,不用特意过来看我。就是感冒发烧
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柳研司说:“上午十点,我约了无限恒宇生科的老板见面。你还病着,就别去了,我会告诉你结果的。”
其实,汤愿也不想去见什么老板。
柳研司沉默了一下:“汤愿,郑医生联系你了吗?”
汤愿那边同样沉默了一下:“没有。”
“你好好休息。多给她一些时间。”说完,柳研司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漏听了一句话。
“柳研司,我在…”手机里已经没了声音,汤愿郁郁地叹了口气。
赵华彬刚进门的时候,就听到汤愿在讲电话。他走到床边:“是柳研司的电话?”
汤愿知道他俩不对付,不好多说,只是“嗯”了一声。
赵华彬微微低着头,默默地看着她…
“就是问问我,感冒好点没有。”
“当然是好多了。”赵华彬没拿起已经装好的药,“走吧,我送你回家。”
离开了私人医院,汤愿上了赵华彬的车。车子缓缓行驶起来,她又开始发困。
这时候,赵华彬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说吧,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
“这个啊…”汤愿转转眼珠儿,“不小心摔得。”
“医生怎么说是打的呢?”
糟了,把医生忘了!
“你要是不肯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听你说。”
言下之意很明白了——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汤愿在心里连连叫苦。
“我。”…“被个认识的人打了。”
“柳研司?”
汤愿:“怎么可能是他。”
“那是谁?”赵华彬神色不愉地瞧了她一眼,“不可能是启新,我了解他。”
汤愿无可奈何地耷拉着肩膀:“是我自己作死。”
…
十分钟后,赵华彬把车停在路边,愠怒地瞪着恨不能跳车而逃的汤愿。
汤愿知道自己又要挨骂,抢先说:“我知道错了。不该晚上约他在家里见面,不该一个人跟他谈。”
赵华彬瞪着眼睛:“挨了打才知道错?”
“那不是当时太冲动,觉得天老大,地老三,我夹在中间是老二了嘛。”
“你是够‘二’的。不过…”他竖起大拇指,“也很勇敢。”
汤愿的心猛地一颤。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勇敢。
车子重新驶上道路,赵华彬似乎不在意她挨打的事了。像是聊天一样地问道:“杭启新不是说了可以帮你解决芯片故障吗?怎么还这样?”
“是我不愿意。”
“为什么?“
汤愿抿抿嘴:“我不想说。”话出口,心里很紧张。如果赵华彬追问起来,太多事不能告诉他。
赵华彬目视着前方,把车开得稳稳的:“不想说就不说。”
咦?怎么这么好说话?不是该使劲各种招数逼问自己各种为什么吗?
赵董,你怎么不按照剧情走呢?你这样,我很忐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