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葱白的手指淡淡抚上了琴,一曲欢快的曲子从她的手下流淌出来,似歌唱着的清泉,似散着柔光的冷月,又似欢天喜地的歌舞盛会。
一曲终了,她淡淡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飘然而去。
许久,大家才回神,美人已经弹完了。
狐小样坐在皇宫的花园里静静等待着宴会的结束,她不想坐在那种嘈杂的地方,她喜欢清静。益国画坚持要陪着她到宫里,他正坐在马车里等狐小样一起回去。
她看着湖里的荷叶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着身体,她还看到了含苞待放的荷花如同害羞的少女,正拘谨地站立在那里。
“姑娘不想去吃些东西吗?”千一名走到了她的身边问道。
狐小样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姑娘在看什么?”千一名继续问道。
狐小样起身向花园那边走去,千一名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一闪身就到了她的面前。
狐小样立在了他的面前停住了脚步,用探究的眼
神看着他,千一名淡淡地笑道:“姑娘的琴声吸引了很多人,包括我。”
狐小样低下了头,她向千一名行了一个礼就转身想走。
千一名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胳膊,笑道:“姑娘为何不想和我说话?”
狐小样是心里不想与他说话,她在冰冷的泥土里睡了五年,这五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忘了他的一切。
她现在是与他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她可以不和他说话,她有权利。
“我该走了。”狐小样说道。
她轻轻地的挣扎了一下,就挣脱了千一名,向她坐的马车那里走了过去。
千一名看着她的背影,在他的心里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她的长相,他不认识,可他心里却好像认识她。
千一名苦笑道:“我亲眼看见你死在我的怀里,我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狐小样钻进马车里看到益国画已经睡着了,她笑道:“还说什么保护我,自己倒先睡着了。”
狐小样的马车一直等到宴会结束了,他们才从皇
宫里走了出去,到了娇红酒楼,狐小样拍了拍益国画,益国画却不醒,她只好自己先上娇红楼里去睡了,益国画一直在马车里睡了一夜。
第二天,狐小样收到了很多礼物,这些礼物都是一些王孙贵族为了求见狐小样而将礼物送到了益国画的手里,他又转交给了狐小样。
狐小样将这些礼物看也不看一眼,她全收进了空间里,她懒得拆开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她也懒于知道。
她正爬在窗户边看着街上的行人,她就看到了千一名向娇红酒楼走了过来,她淡淡地收回了眼神,她现在脸上罩着一个面具,他会不会由面具认出她来?
狐小样正在想这个问题,千一名已经站在了她的房间里。
她一直看着街上的行人,她没有转头看千一名,她知道他会问她是谁。
“你是谁?”
狐小样懒于回答他,他又问:“为什么你会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