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烟花之地的卑贱女子,怎可做秦家的正室?这话传了出去,岂不滑天下之大稽。”秦相崖面有厉色,如虎般锐利的眼神,冷眼看秦子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我劝你,没事最好别动她。”
“大哥难道舍不得?想要与我这个弟弟争女人?”秦子城避重就轻,目光如刀刺入秦相崖的心里,他面目皆涨红,一副随时起身就要动手打人的样子,在场的人无不捏了一把汗。
一个火爆如虎,一个阴冷如蛇,两相对峙,谁都不肯退让。
秦相崖是个十分注重门第的人,他不能容许秦家的嫡子娶一个无权无势的青楼老板,以莫浅凉的身份,能嫁给秦子城做妾都算抬高了她,何况是秦家的正妻主母之位,将来家族聚会,王公贵族之间的交流聚会,甚至宗庙祭祀都是需要正妻出席的,到时在场的皆
是出身高贵的大家小姐,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站在那里成何体统?他们秦家又怎么在众人面前抬得起头?
如今秦子城竟拿这不成器的理由来堵他的嘴,简直大逆不道!
他自然是不知道秦子城的心思,以为他真转了性子,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毕竟在宗祠大会上,当着所有长辈的面,宣布要娶正妻,还信誓旦旦非她不娶,说不是动真格谁会相信?
秦子城自然是有一番自己的考量,大哥虽然是家主,在秦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在秦家长老的这一辈里,却是矮了一辈,凡是事关家族的重大决议,都需要考虑长老们的意见,大哥虽说表面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暗地里保不准对莫浅凉生了别的心思,他若是贸然提出纳妾,大哥舍得割爱?到时候若是真让两人对上了眼,他就更不好下手了,为了保险起见,直接在宗祠大会上提出,让所有人来讨论这个问题岂不更佳?
然而成年男子纳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还不足以够分量在宗祠大会上说,那么唯一能加重这个分量的事情便是一直空置的正妻之位。反正那群老家伙为了他这门亲事已经头疼了十几年,如今他主动提出,了了家族的心愿不是一举两得?
至于秦相崖考虑的那些士族之间的聚会、宗庙祭祀什么的,他压根不在乎。秦子城常年游历在外,难得回凤都几次,那些必要的人情交往对他来说,都是过往云烟,反正这些不是还有大哥和其他两个弟弟兜着吗?他乐得悠闲,玩一玩漂亮的小少年,找天下的高手比试,能够天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岂不是天大的美事一桩?
再者,阿凉真的进了门,他都不能保证她还能活多久,这种用来寻找刺激和挑战的妻子他压根就不用考虑未来的事情,说不定等到下一次宗庙祭祀的时候,莫浅凉都已经在黄土里腐烂了。
两兄弟各怀心思,争得面红耳赤,差点打起来,好在被秦氏的长老们给劝开了,宗祠大会不欢而散。此
后又经历了长达半个月的协商,在长老们的施压下,秦相崖终于同意以侧室的名义将莫浅凉娶进来,侧室相对于妾来说高了一个等级,又次于正妻之位,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实则,若是她真进了门,地位也如同当家主母,因为很显然,秦子城不会再娶其他的女人进门,更加不用管妾室之争,听起来的确是个不错的买卖;其次,莫浅凉入门以后,不得参加秦氏所有的大小聚会,若非必要不得回秦家主宅,条件苛刻,摆明是没有完全接受这个身份低下的女子。
然而,秦子城都一一应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能娶进门,后面莫浅凉遭遇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顶多不过是丢了个玩物而已。
如此经过多次商讨,秦子城终于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带着十八箱聘礼,敲开了锦绣坊的大门。
每个箱子都很大,需要四个人合力才能抬起,是以队伍走街串巷,浩浩荡荡,格外显眼,又有一支军队随行保护,庞大的队伍穿梭在主街之上,引得无数行人侧目,这般大的阵仗提亲,到底是看上了哪家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