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他想要用这种手段害我,索性随了他的意,只要每天假装病怏怏就可以了。秦子城每天待在自己的别院,哪有时间管我。再说,他一颗心思,全在你身上,哪有我什么事?”凤烟筠媚眼如丝,瞟了阿凉一眼,别样风情,叫她一个女子看了,都觉得惊艳不已。
“是啊,整天花费心思在想,怎么要我的命。”阿凉接过话。
两人不由笑出了声,想想她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奇怪得很。
“对了,他有娈童的嗜好,你什么时候知晓的?”凤烟筠奇怪阿凉消息之灵通,忍不住问道。
“救下陆炎的那一天。”阿凉回想起那天看到的画面,仍止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过变态,没见过变态到如此地步的人。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拒婚。真羡慕你,有能力说不。”凤烟筠对外姿态一向高傲,可有几人明白,她虽贵为公主,什么事情都无法自己做主,全凭父王的
喜好,就可以随意赐给权臣,由不得她说半句不,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一连经历两次,她几乎已经对凤云帝绝望。
反观之莫浅凉,虽然是个青楼女子,却有亲口说不的自由,这对于她来说,是最大的奢侈。
“侥幸罢了。”阿凉附和道。
“陆炎那孩子,是个美人胚子。”凤烟筠想起那天见到的少年,满脸的倔强,印象深刻得很,“他今天怎么不在?”
“他另有任务。”阿凉含糊其辞,总不可能说是在妙音阁接受杀手训练吧?凤烟筠就见过陆炎一面,没想到就这么记住了,“公主记性倒是不错。”
“其实,他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凤烟筠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温柔的神情。
阿凉侧头看她,那个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小女人姿态,平时的凤烟筠是飞扬跋扈的,第一次见她如此柔弱的姿态,阿凉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两年前,父王曾经将我许给田侍郎。”凤烟筠盯
着河水,陷入了回忆。
阿凉有所听闻,田侍郎正是两年前的新科状元郎田冲,不过那时她还在妙音阁,对此事不甚了解,她看着凤烟筠略显忧郁的侧脸,静静的听下去。
“田侍郎那时新科进第,正是人生得意时,师出名门,父王为了拉拢他,便将我赐婚于他。可是后来,他因为侮辱皇室,被拉入天牢折磨而死,外人皆以为是我这公主害了他,看不起他出身卑微,想要另觅高枝,可是谁知道,我只是父王手中的一颗棋子,他用我一生的幸福,名正言顺的拔去了眼中钉。”凤烟筠说着,眼眶湿润起来,若是我一早知道,他娶我会丢了性命,不如大闹一场,与他分个彻底。
“公主你动了真心?”阿凉看她几乎哽咽的模样,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没料到外人的一笔带过,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我与田侍郎,是真心相爱。我以为,从此有了依靠,找到了真正的幸福,没料到,出嫁前夕,他就被父王打入了天牢,然而还没等我救出他,就已经病死
在天牢。从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指望了。”凤烟筠擦掉眼中的泪水,强颜欢笑,“我知道,他不是病死的,他是被父王赐死的。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