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相思病啊。”阿凉打趣,看他红扑扑的脸,笑意爬满了眉眼,十分温柔可亲的模样,看得温祁玉眼睛都直了。
心中不免更加悲哀,她连对平常人都能如此亲切,却偏偏一个笑都对他如此吝啬,从一开始,似乎就带着敌意,他始终想不通,这莫名的敌意到底从哪里来,他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
见温祁玉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阿凉很快就收敛了笑意,她重新冷了脸,站起身来对秦子儒道,“此次出来匆忙,想起还有事情未做,那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找你。”
秦子儒将她送到门口,“欢迎下次再来找我。”
“这次让你为难了,抱歉。”阿凉说道。
“哪里的话,每次都是我来麻烦你。”秦子儒想起天牢里的两位,眸子黯淡下来。
人微言轻的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等待,秦老夫人一直病着,他隔三差五抓药给她,勉强保着老夫人的身子,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这段时间他的日子比谁都难过。
“对不起。”阿凉郑重的向他鞠了一躬,一瞬间觉得自
己卑鄙万分。
“明明应该是我欠了你的,怎么反倒你先道歉了?”秦子儒不解的问道。
“我糊涂了。”阿凉笑笑,也不辩解,坐回马车上离开,远远只能看到车子的背影了,温祁玉这才从里面走出来,神色忧郁。
“温兄弟,蹭我的酒喝,还有美人相伴,是不是考虑教我个几招?”秦子儒到现在都没放弃拜温祁玉为师的想法,可是每次都被强行忽略过去,想想都是辛酸泪。
温祁玉正要回答,突然见到一个可疑的人影跟着马车的方向前去,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之中,看那身手,武功应当不弱。
他心里一顿,突然想起莫浅凉问养老虎的人,她一向不是个对新鲜事物有好奇心的人,特意问这个,绝对是有事情发生,也许还是危险的事情,想到这,他连忙追了上去。
秦子儒不明所以,倚靠在大门口,泪流满面,为了不教他武功,这人也不用不打招呼就跑吧!
阿凉坐在马车里,总觉得出来之后就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十分不舒服,她掀开车帘,往外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看不出丝毫可疑之处。但她分明察觉出
这莫名的敌意。
看来自己也被监视了啊,每次出门都恰好能赶上偷袭的人,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她叫停了马车,在一家制衣坊停了下来。提起裙角踱步走了进去,那感觉更强烈的,似乎跟踪的人就在身后,她装作挑选料子,制衣坊的门口有一面铜镜,依稀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很快一个男人的身影,就出现在镜子的角落里。
他穿着莲青色的缎袍,身形高大,五官如刀刻般深邃,浑身透着阳刚俊朗之气,双手抱胸,倚靠在对面商铺的柱子旁,神情一如既往的高傲,这一次她看得分明,就是那晚雪夜里攻击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