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情绪,一边还要安稳军心,疲累得很。
看到阿凉过来,他就知道,能替自己分担忧劳的人来了。
两人刚走到金越的军营,就听到主营帐之中的骂声,还有杯盘落地,碎掉的声音,很显然,金溪朗又在发疯了。
阿凉与温祁玉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快步走了进去。
金溪朗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指着身边的侍从,双目赤红,一袭黑色长袍,头发披散,即便是这般狰狞的表情,也丝毫不影响这张脸的容颜,竟带着一种妖艳凌厉的美感。
侍从惊叫一声,抱着头,蹲了下去,眼看那把剑就要将他劈成两半,阿凉和温祁玉同时出手,一个抽出飞镖将刀打飞,一个推出一掌,让金溪朗整个倒在了凳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温祁玉一时心急,下手重了,心里抱歉,连忙过去扶他,金溪朗不依,甩开他的手,面色阴沉得可怕。
阿凉亲眼看到他这幅模样,心头堵得厉害,明明当
初走的时候,他还是那位意气风发,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年轻帝王,可现在,竟被逼成了这幅模样,哪有之前的风流恣意,潇洒优雅。
掏出怀中的手帕,蹲在金溪朗的面前,阿凉牵起他那双被瓷器碎片划破的手,温柔的开始包扎。
金溪朗面色有变,本想甩开,看到阿凉低垂的眼,顺从的面容,突然没了反抗的意愿,只得坐在原地,任由她处理自己的伤口。
身上再多的伤,也弥补不了心里得痛。祖宗传下来的家业,竟然这么快就被他败光了,早知当初,他又何必与大哥争抢这烫手的宝座,算计来算计去,终于把自己给绕了进来,这难道是报应?
不,他不相信报应,就算有,也该报在莫子繁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身上,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为了争取自己国家的利益,为了让金越的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即便那座城池是自己先动手抢,这也是他该得的,是他帮莫子繁收取的利益,他一个根基未稳的新帝,凭什么可以把自己逼到如此绝地?
金溪朗无比愤恨,当初救了莫子繁一命,更恨自己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相信了他,那时如此积极的帮自己策划,打败大哥顺利登基,只是为了现在这一战吧!
原先总以为自己是聪明人,懂得运筹帷幄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原来苦心经营都为他人做了嫁衣,那么莫子繁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的呢?第一次见面?
金溪朗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莫子繁的情形,那时他刚到凤都做客,在酒肆里因为阿凉被人找麻烦,忍不住出手相助,此人沉默寡言的坐在一边喝酒,会不会从那时起,自己就已经成了他的一颗棋子?
想到这里,金溪朗看阿凉的目光,忽然多了几分不善,如此说来,她也是他的帮手,那么现在她还跑到自己面前来做什么?
“莫浅凉,是不是从最开始,我们相识,就是一场阴谋?”金溪朗幽怨的眸,好似一颗上好的琉璃,闪着幽幽的光,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充满了倦怠之意,他如此真心待她,她真的忍心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