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良久,叶冽突然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到了沈清歌的脸上,像是在抚摸,不过好在叶冽掌控住了自己的力度,因此沈清歌只是感觉有些轻轻地痒,翻了翻身,沈清歌又继续沉沉地睡去。
叶冽却是被沈清歌这一突然的举动有些吓到,做贼难免心虚,他害怕沈清歌会突然醒过来,因此在沈清歌有动作的时候,连忙躺了下去。
熟料,沈清歌并未转醒,叶冽也松了一口气,不再动作,叶冽也沉沉的睡去。在叶冽快要睡去的时候,他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沈清歌今日似乎还没有给自己的手腕上药。
想到这里,叶冽立刻下了床,身上披了一件外衣,虽然现在是在六月底,但晚上还是有些凉爽的,而叶冽又是睡在外侧的,因此并没有惊动沈清歌。
古代一般是男子睡在里侧,女子睡在外侧,这样即使是男子有事,也方便女子伺候夫君。
但是叶冽和沈清歌就不是这样,一开始在同床的时候,沈清歌便想依着这里的习俗,让叶冽睡在里侧,自己睡在外侧,不料,叶冽却是反对了,理由还特别的充分,说是自己第二日要早朝,若是睡在里面,难免会吵醒了她。
但生活在大燕的子民难道不都是这样吗,若是男子是大燕的臣子,那,那男子的妻子就更应该睡在床榻的外侧,方便第二日妻子起身伺候男人。
不过在刚嫁进来的时候,叶冽与沈清歌并不是很熟,听到叶冽如此要求,沈清歌也闲得自在,没有多想,便答应了。
但一直到现在,即使是现在叶冽要上早朝的时候也要把沈清歌一起叫起身,但两人晚上睡觉时的位置确实还没有变化,这样更方便了叶冽做许多事情,现在叶冽所做的就是其中一件。
叶冽下榻后,从沈清歌的梳妆台上如愿地找到了自己交给她的小瓷瓶,见沈清歌如此不将自己的伤当回事,叶冽心底有些生气。
但随即还是叹了口气,认命般地将瓷瓶拿到了自己的手中,而后走到了沈清歌的面前。
叶冽也没有点灯,从军时叶冽就已习惯了夜视,更何况将帘子撩起来,借着月光,叶冽便能清楚地看见沈清歌手上的伤痕。
打开瓷瓶,叶冽将瓷瓶中的液体倒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后有些小心翼翼地将沈清歌的手抬了起来,在用力揉搓。
叶冽知道这过程会有些疼痛,但今日若是不上药,明日沈清歌的手腕便会肿起来,会更疼,更何况叶冽知道沈清歌坚韧的秉性,这么一点小疼痛沈清歌是不会放在眼里的,顶多是轻轻“哼”两句,便就无事。
事实也果真是如叶冽所料,沈清歌只当是在梦中被老虎咬了一口,虽然有些疼痛,但还不至于到醒的程度。
上药完毕,叶冽轻轻松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怕自己给沈清歌上药不成,反倒又将沈清歌弄伤了,不过好在上完药以后,叶冽抬起沈清歌的手看了一圈,发现
没有新的伤痕,才真正地长松了一口气。
两人随后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夜。
翌日,依旧是叶冽先起身,随后喊了喊沈清歌,将沈清歌也一并叫了起来。好在沈清歌睡的时间也已经够长了,因此没有费多大的力气沈清歌便起了身。
沈清歌在穿衣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手腕上的伤痕淡了许多,没做多想,只当是皮肤自己修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