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柿子还是要挑软的捏，瞧，这会子，她连公主的身份都没有亮出来，只是出了些银子，就有人跪在自己面前乞讨。

“是吗，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可是有骨气地很那！

”慕容楚饮完一杯碧水倒过来的酒，顺便再调戏了美人几句，才对着衣桐说道。

衣桐只得跪在地上不说话，若是让她就这么不穿衣服就走出去，她是万万不肯的。

慕容楚也没有理会，她这也算是杀鸡儆猴了，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吧，熟料，慕容楚才刚这样想着，屋内又传来一声“砰磁”声，是茶杯掉到地上的声音，慕容楚转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又一名女子慌忙跪在了地上，“求公子饶命，婢子不是故意的！”

衣梧跪在地上，衣梧和衣桐是一道的，从名字也可以看出来，他们在这红楼呆了都有些年数了，红楼之中一向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终于也轮到自己老去的这一天。

却不想，已经快要被红娘遗忘的她们今日又被红娘挖了出来，说是要接客。

衣梧、衣桐已经比不上那些双十年华的姑娘，虽然面容依旧明艳，眼角的细细的皱纹却是怎么遮都遮不住，这也导致客人也是越来越少，身子养得也是没有以前那么细致了。

她还记得，她当花魁那会儿，那吃的、穿的、用的无不

精致，甚至可以说比上大户人家的小姐丝毫不差，自己想要什么，只要一张口，便有成千上万的人争着抢着送给自己。

熟料，老了，过得是这种生活，只怪当时太过年轻，只是一味的挥霍，没留下一点积蓄，否则自己应该是哪处颐养天年了。

想的有些远了，衣梧跪在地上等候慕容楚的发落。

方才她看到衣桐跪在地上求饶的时候微微走了神，再加上自己身上那几只咸猪手一下子又没了轻重，这才一时没有拿住茶杯，导致它掉在了地上，又惹了贵人的不悦。

慕容楚的好脾气真真是要被磨光了，这红楼中教养出来的姑娘就是这幅品性？连个茶杯都拿不好，还会做些什么，想到这里，慕容楚的兴致衰退了几分。

“你也上前来！”慕容楚眯了眯眼，随后说道，语气风轻云淡，让人不知其所想。

“是！”衣梧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上前。

等到衣桐衣梧都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慕容楚弯下腰来，仔细看了看衣梧衣桐的面容，放开她们的下巴以后确实嫌恶地甩了甩手，而后又用帕子擦了擦，这还不够，慕容楚还唤人打了水进来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