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尘过回了以前的那种生活,在和沈清歌有这共同回忆的草屋了,守着心里仅存的那份念想。
只是君无尘不知道是,只有他自己守着回忆,而沈清歌早已将那些日子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两人再相见,沈清歌不会认得君无尘,而君无尘一定会上前紧紧抓住沈清歌的。
君无尘依然重复以前的那种模式,早起做饭,然后出去采草药,之后呆在家研习医书。
有时看书看得久了,会有些恍惚,在叶冽抬起头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沈清歌,但是待君无尘仔细眨眨眼睛后,才发现只是自己的幻觉。
君无尘继续低头看书,突然一记响雷震耳欲聋而后是闪电的炫目划过,君无尘抬起头望向窗外。
天空霎时间乌云密布,一阵狂风刮过,吹着君无尘手中的书页哗哗作响,君无尘不得不感叹天气真的是说变就变。
皇宫的牢房里,同样的一记响雷让慕容楚一震,慕容楚想着又该是一场暴风雨。
果然不一会儿就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雨,慕容楚不期然打了个喷嚏,突然觉得有些冷。
又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给慕容楚送晚膳的人却还没有来,慕容楚等了许久,终于看到有人提着个篮子走来了。
外面正下着大雨,那人身上也是湿了个透,头发湿嗒嗒的,衣服还在滴着水。
那人将将篮子轻轻放下来,没有说话,也没有与慕容楚对视,又将篮子里的盘子一一摆出来。
那人低着头,动作很快,尽管如此,慕容楚还是看出了送晚膳的人换了一个。
慕容楚眯起双眼,在那人提着篮子就要离开时喊住她,“你等等,”那人离开的脚步一顿。
慕容楚感到不对劲,询问到,“你是谁,之前那个人呢?”
那人没有马上回话,等了一会儿才说到,“之前那
个,她摔倒了,我是被临时叫过来的,我有些害怕。”
这样的解释似乎是合理的,慕容楚的疑虑消了大半,听到那人继续说到,“我真的害怕,我可以走了吗?”
慕容楚看一眼盘子里与平日毫无异样的吃食,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拿起一个鸡腿咬一口,说到,“你走吧。”
那人如释重负的快步走了,慕容楚一口一口咬着鸡腿,今天她真是有些饿了。
慕容楚吃完一个,正要去拿另一个,突然肚子传来一阵绞痛,慕容楚大惊,这鸡腿有毒。
已经来不及了,慕容楚突出一口鲜血,而后倒在了地上,那盘鸡腿被她踢翻了。
而刚刚给慕容楚送吃的那人从牢房出来,嘴里勾起一抹斜斜的笑,而后迅速冲进了大雨之中。
狱卒吃了晚饭,慢慢悠悠的走近了牢房,他要过来收拾慕容楚用完晚膳的盘子。
狱卒慢慢走来,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慕容楚和盘子里没有吃完的晚膳,感到有些奇怪。
一走近,才看到慕容楚嘴角的血迹,狱卒一震,将手慢慢伸向慕容楚的鼻子,而后大惊失色。
“来人呐,来人呐,死人了。”狱卒大喊着跑出去。
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天空还是有些阴沉,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风雨。
狱卒跪在地上,身体不断在发抖,他发现慕容楚被下毒之后马上就来告知皇上。
皇上大发雷霆,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因为慕容楚是皇帝特意吩咐过,要好好看管的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