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嘉都把话说的这么详尽,他也没什么好推脱的,爽快地应了:“既然如此,那就听小姐的。”
赵柔嘉喜笑颜开,无限欢喜,深深给他作了一个揖:“谢谢罗叔!”
罗管事连忙闪开:“可不敢收小姐的礼,小姐不要如此客气。”
当然要客气,怎么能不客气?
礼贤下士,礼多人不怪啊!
解决了大事,赵柔嘉心里一松,心情十分好,眉眼弯弯:“作为报酬,我和哥哥每年付给罗叔一层红利,以后咱们就都是这些铺子田庄的主子了,罗叔,听说您儿子今年十二岁,头脑灵活,人又聪明,送去读书吧?”
“只要他能好好读书,将来读出头,我就求外祖父外祖母削了你们一家的奴籍,再去荥阳知府那里报备,把你们一家的户籍改一改,把你们这一支的奴籍往上消三代,到时候您儿子就能参加科举了。”
罗管事不由站直了身子,后背绷得像一张拉开的弓,心里用处无限欢喜,脱口而出:“真的?”
像他们这样的奴才,基本上是世代为奴,若不是主人恩典,说什么也不可能获得自由身,更别提让自己的子孙参加恩科。
科举考试要身家清白之人,为奴为婢者,入了贱籍的,三代以内不能参加。
除非主人高抬贵手,洗白身世来历,赵柔嘉愿意说动郑家出手,以郑家对他们兄妹的重视,问题不大。
“若真的有这样的一天,小的愿一辈子给小姐当牛做马。”
罗管事一激动,立时表了忠心。
像这样的人,从小聪明伶俐,被调教训练,成了圆滑的生意人。
小时候不觉得,年纪大了,就会对自己奴仆的身份十分抵触。
他的本事大,每年赚太多太多的钱,万千流水的印子从手上过,可是自己却每年拿着固定的月钱,蝇营狗苟,拮据度日。
想勒紧裤腰送儿子读书,出人头地,可他们世世代代都是奴仆,贱籍,就一个身份断了上进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