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给华夫人行礼,赵老太太一一作了介绍。
华夫人再一次把目光投到赵柔嘉身上,这一众女孩儿,只有赵柔嘉和赵柔心的礼仪最好,尤其是赵柔嘉,那动作格外流畅,优雅从容,行云流水。
心道:怪不得淮阳王妃喜欢这个女孩儿,她也喜欢。
华夫人瞥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恰好对上华又琳灼灼的眸光,那是一种看到同类及比自己优秀女孩儿而生发的战意,了解自己女儿的华夫人知道,华又琳这是把赵柔嘉记到心里,当做对手了。
也好,她这个女儿从小就活在一片赞誉声中,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免得她自视甚高,信心爆棚,也是不错。
“让这些孩子们都出去走走吧,咱们这些老人不拘着他们,也好说说话。”辛夫人笑盈盈地提议。
这个提议得到所有人赞同。
来的人,大多都是想与辛夫人拉进关系的,家里的人要考课,考功司的作用大着呢。
礼物提前就送了,各人都想跟辛夫人拉拉话,有一圈孩子在一边,毕竟不太好开口。
“去吧,到花园里走走,灵儿看着她们。”赵老太太嘱咐道。
这个看着,不光是指用眼睛看着,更重要的是指要管束她们,不让她们惹事儿。
“是,祖母。”
得了允许,一群孩子都往外面走,原本狭小的院子比刚才看起来舒服多了,辛夫人松了口气。
辛毗虽然是考功司郎中,深处要职,可说实在的,就是因为身处要职才会犯难。
有些话不能随意开口,有些人不能随意得罪,能得罪的其实算不得大人物。
偏偏今儿来的都是大人物,这些人几乎都跟辛毗的这次考课有关系,都想着走辛毗的路子。
辛毗能怎们办?
总不能得罪这个不得罪那一个,这根本不是他能选的。
所以,每到考课前夕,辛夫人都会宴请京都的贵妇人们,提前把友好的信号散出去。
辛毗能多年屹立不倒,与辛夫人努力与众夫人搞好后宅交情,有不得不说的密切关系。
“我家老爷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儿,这两日上朝总是回来的很晚,听说吏部最近下发调令,有许多官员被调了位置,朝廷又有的忙了。我家老爷虽是考功司郎中,小小的五品官都这么忙,也不知道吏部会怎么忙。”辛夫人状似无意地叹息。
“可不是,我家老爷这两天夏朝也晚,大理寺不知道有什么事儿,连给家里请先生的时间都没有,一拖再拖,这样下去,我儿的骑射堪忧。”杜夫人不无担忧地说道。
长安伯家的张夫人道:“我家国公爷却没什么事儿,这两天一直在家遛黄鹂鸟来着,我最不耐烦听黄鹂鸟叫,一时听着新鲜,久了就烦了,沈夫人,你最近在忙什么?”
沈夫人是靖国公沈清寒的继室,沈萧的继母杨氏,
此刻她正老神在在地喝茶,似乎对他们话题不感兴趣,被张夫人一问,竟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这个啊,我其实没忙什么,就是看看孩子,萧儿说她最近要去趟漠北,我不知道怎么怎么劝他,说什么都不听,就连国公爷劝也不行,你们说萧儿为什么那么倔呢?”
“小小年纪,去什么漠北,漠北多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怎么办,国公爷怎么办?他才十二岁,不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啊!”
她仿佛极为担心,越说越难过,眉头皱成一团,似乎苦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