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嘉最终还是没有去找郑宏基,第二天她带着童心童德去了医馆,因为来福一大早就在赵府门口等着,告诉她罗管事醒了!
赵杨的事儿虽然重要,可赵杨远在天边,不在这一时半会儿。
事有轻重缓急,选择眼下当紧的事儿,是显而易见的明智选择。
就如远水和近渴,远亲和近邻,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赵柔嘉坐着车去了医馆,这次赶车的车夫不是以往的车夫,而是童心童德。
童心童德是郑宏基送给她的人里最厉害的两个,都是身材高大的汉子,肌肉发达,面带煞气,一脸凶相,看着就是不好相与的。
黄绢最开始见到两人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儿不敢上车。
红衣倒是比她镇定许多。
童心童德第一天走马上任,就当了车夫,两人是战场上出来的,驾车不再话下。
坐在车里面几乎稍有晃动,赵柔嘉很满意,想到有二十个这样的人可以使唤,瞬间觉得自己安全多了。
“东家,您来了!”
来贵迎上来后,一眼见着跟着赵柔嘉身后铁塔似的童心童德,眼神一闪,低下头思量:东家从哪儿找来两个这么厉害的人,杀气如此重!
不是军方,就是锦衣卫。
“进去吧。”赵柔嘉朝他点头,当先一步进了医馆。
罗管事躺在一掌铺着白床单的穿上,面容憔悴,脸色蜡黄,背后点着两个枕头,脑袋无力地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小姐来了…”
见了赵柔嘉,罗管事眼睛有了一丝身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别动,你身上有伤,仔细牵动伤口!”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罗管事刚刚抬起头,胸腹间就传来一阵剧痛,浑身提不起劲儿,偏他又用力,引得额头冷汗直冒。
毕竟是受了重伤的人,力气不能持久,坚持了几息,罗管事倒回床上,伤口冒出一抹血迹,罗管事忍不住大声咳嗽,大手下意识地捂着嘴。
“怎么了?怎么了?”
药童从外面进来,急声问道,看见罗管事的样子,责怪地望着他:“好好地动什么,你这浑身上下好几处刀伤,我花了半个时辰才给你弄好,你倒好,一下子就给我弄废了!”
药童回过头,见是赵柔嘉,十分不满,责备道:“你说你着急,可再着急他也是个病人,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他情绪稳定了再说?再不然也可以叫你家的下人,或者是送他来医馆的人,哪有你这样了解情况追查凶手的?问这些,能帮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