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柔嘉梳洗装扮,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百褶如意裙,头戴一支圆润的白色珍珠发簪,额上的流苏在晨光下闪着银光,看着十分清爽。
在沉香院里请了安,赵柔嘉开始打量同去的赵柔灵和赵柔敏。
赵柔灵一袭蓝色的水纹罗纱裙,戴着一支海棠步摇,白皙脸上的胭脂擦了一抹胭脂,白里透红,气色极好,笑起来眼波流转,观之可亲。
赵柔敏则是一身粉红的纹纱袍,料子十分好,带着几分蓬松的飘逸,头上扎了两个可爱的团子,标准的双丫髻,可爱极了。
不过她似乎有些紧张,站在大夫人身后,十分局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见赵柔嘉来了,眼睛一亮,接连朝她眨了几下眼睛,迈开两条小短腿跑到她身后站着,引得众人侧目。
赵柔灵往她看了好几眼,末了,又来看赵柔嘉,眼
睛里透着揶揄:你什么时候成了孩子王,把这小东西收拾的如此妥帖,以你马首是瞻?
赵柔嘉回了个笑,把眼转向一边,朝赵老太太和大夫人拜了拜,请过安,拉着赵柔敏站到赵柔灵身旁。
大概知道他们今儿要出门,赵老太太免了孟氏三夫人赵柔心他们的请安,此刻屋里就他们几个人。
大夫人和赵老太太早早到了,收拾的极为妥帖,他们都是参加过无数宴会身经百战的贵妇人,小小场合,驾轻就熟,看不出一丝紧张。
见众人到齐了,赵老太太开口道:
“人都到齐了,那就走吧。”
一众人跟在赵老太太身后,出门坐了马车,浩浩荡荡地往郑府驶去。
郑府的景色自然是没的说,池子里的假山从南北两个孔流出碗口粗细的水柱,落到湖面上,溅起深深的漩涡,荷花漂浮在上,清风拂过,满园幽香。
赵老太略是爱花之人,见了这一池荷花,由衷赞叹:“好花!府里的花匠好手艺!”
前头领路的妈妈笑道:“亲家老太太客气了,谁不知道赵府的话是整个尽量少闻名的,咱们附上的话也就是夫人闲来无事,随意洒下的一把种子,因着要一股活水,自然而然生长,并没有请花匠,长成这样也是意外之喜,夫人也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