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凤脸色一白，忽然意识到她犯了一个错误。

她以为自己会死，所以拉了赵柔嘉当挡箭牌，结果他们没死。

她以为赵柔嘉人娇胆小，一定不敢将此时张扬出来，结果她当着这么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讳地说了。

她以为自己矢口否认，抵死不认，赵柔嘉没有证据就不能拿她如何，谁知她马上就拉出人证。

而且，她确实无从抵赖，冯芷若当时就在他们身旁，华铮也一定见了那一幕，否则他又如何及时赶到？

她不认为自己做了错事，任何出在她的位置，都会如她一般选择。

自己死和别人死，怎么选？

一目了然的事情，无需多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事情为什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为何？

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拉赵柔嘉挡剑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她不想死。

反诬赵柔嘉胡言乱语也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她不想被安上贪生怕死的名声。

可是…竟然越描越黑，越来越糟，简直大大的不利。

还不如一开始大大方方承认了。

赵柔嘉冷笑：“怎么，你不敢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凤儿，怎么回事儿？”杨老太太问。

杨明凤脸上阵红阵白，很想硬气地说一声，我没做！

可是她不敢。

不是她不敢昧着良心说谎，也不是没胆子诬陷，而是没有人站在她这边。

从华铮拼了命也要救赵柔嘉，冯芷若拿着棍子就干冲上去拼命，她就知道这几人不会为她说话。

如此人心向背，她失了先机，没有翻盘的可能。

“你说啊，你究竟有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