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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柔嘉心里暗哂,忽然目露惊讶,大声道:“爹爹,您的脸色好难看啊,您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童言童语,声音清脆,格外纯真。
明明十分悦耳的话,却让赵云逸面色一变。
大夫人差点笑出声来,咬住唇,硬生生地憋着,面上涨成猪肝色,眼珠转动着,挤眉弄眼,脸色十分精彩。
这赵柔嘉是故意吧,不怕得罪赵云逸?
哈哈,真有意思!
“逸儿,你怎么了?”赵老太太问,边说边拿眼去看他,“还有,嘉嘉是怎么回事儿?”
赵云逸神情僵硬,努力放松脸上的肌肉,突出一口浊气:“母亲,此事说来话长。”
也就说这件事儿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赵老太太望向赵柔嘉,赵柔嘉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笑道:“祖母,我现在没事儿了。”
赵老太太心下明白,恐怕是真不好说了。
再看赵云逸僵硬的脸,赵老太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也了解孟氏的为人,知道两人刚才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可说的事情,于是转了话题,向华夫人道谢:“谢谢华夫人这些日子对逸儿父女的关照,不胜感激。”
华夫人连连摆手:“老太太折煞我了,都是应该的。”
她是问过自家女儿的,知道赵柔嘉之所以来华府是因为她的邀请,要不来华府,也不会遇着山崩。
…不要说有此番前因,就算是京城里的任何一户大
户人家来此避难,她都会好生照料,华府这点胸襟气度和待客之道,还是有的。
赵老太太又好好谢了一番,态度诚恳,说出十分好听。
既表达了谢意,不动声色地抬高对方,也展现了自己的素养,举手投足都是大气。
华夫人心下暗叹,怪不得京城里的人都说赵老太太厉害,如今看来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