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木的拔步床上,大红的金丝绒被子绣着盛开的牡丹,深红浅红,层次分明,粉色的罗莎帐也是牡丹花,零星地点缀着一些紫色的丁香花,与赵柔嘉的帐子竟然十分相像!
放青瓷瓶的架子,圆木红桌,圆木小几,书架,书
桌,海棠花屏风…错落有致,一尘不染。
果然是花了大力气收拾的,孟氏很用心。
赵柔心笑得更加欢快,抱着孟氏的的胳膊,靠在她身上:“母亲如此疼我,我很开心,再没有比母亲更疼我的人了。”
孟氏手臂一僵,如此娇态,她有多久没见到了?
上次去庄子的时候赵柔心还义正辞严地同她说要等一个时机,连年也不回来过,无论她说什么,就是不愿意跟她回来,让孟氏十分头疼,如今推辞了一个多月,竟然如此欢喜吗?
究竟是何为?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了,不过分离了五年,也许是因为不在一处,不必日日相对,莫名地比朝夕相对的时候多了一丝亲近和宽容。
孟氏可以肯定,她对赵柔心的母女之情比五年前深了一丝:“你父亲晚上下衙回来,五年没见了,等会儿好好同你父亲说说话,他很挂念你。”
赵柔嘉连连点头,站直了身子:“母亲说的是,我
的一定同父亲好好说话,这五年,我也想他了。”
见她如此,孟氏很满意,总算没有忘记父母亲,这一趟出门,虽是时间久了些,也算有些收获,赵柔心的行事规矩、言谈举止都比以前有分寸。
孟氏关切地问:“这些日子,你在庄子过得如何?”
赵柔嘉笑道:“跟以前一样,母亲在庄子上都见过的,除了没有你好父亲,吃穿用度衣食住行,没半分不好。”
她去庄子住一日两日,能看出什么?
但赵柔心这话说得极为熨帖,孟氏心里再疑惑也知道打探更多的消息,当下与赵柔心坐了,母女两个一起说了好一阵话,越说越亲热,看架势竟然停不下来。
直到丫头们来传饭,两人才惊觉到了晚膳时辰。
孟氏轻笑,拉着赵柔心道:“走,我们去看看你父亲,别让她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