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失踪的，找得到吗？”

汪春秋摇头：“漠北。你母亲的陪嫁丫鬟夕照在漠北军营，肖甲找到人日夜兼程想要快点儿回来，谁知

半道儿没了音讯。我让人查了，应该是沙盗做的，于是我让人清了沙盗，可沙盗都被清理光了，还是不见肖甲，我觉得他们回不来了。”

我觉得他们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

赵柔嘉身子一软，眼睛一黑，脑子里忽然出现几具白骨，然后白骨架子散开，化成粉末，被风一吹，消散在黄沙里，无影无踪。

“他们会回来的。”

赵柔嘉道，像是安慰自己，也像是安慰汪春秋：“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汪春秋倒是没有打击她，却说出事实，提醒她：“活着的几率不大。”

赵柔嘉身子一颤，手指忍不住颤抖。

心里漫过一阵浓郁的悲伤，趴在桌子上，瞬间觉得很累。

肖甲出门寻人是因为她，若是肖甲真的死在漠北沙

盗手里，那她难辞其咎。

因为她的委托，外出执行任务，一行锦衣卫失了性命，赵柔嘉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也许是望妄想，也许是奢望，可是她就是这样想的，老天爷不会待人那么残忍，无缘无故地让人死了。

奇迹会出现。

人会回来的。

赵柔嘉的心情低落起来，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晦涩的阴影，眼睛里冒出雾气，几乎化为实质。

汪春秋看不得她伤心的样子，伸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柔声道：“没关系，人死了就死了，谁能不死？你要做什么事儿跟我说，我都替你办了！”

赵柔嘉没动，心里更加难受。

汪春秋见她眼里的雾气更多，眼泪流了下来，笨手笨脚地替她擦干眼泪：“别哭了，你看谁不顺眼，要杀人放火都行，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办，你别哭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