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听了却十分欢喜,笑道:“母亲放心,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会让母亲为难。”
大夫人在心里嗤笑,什么明白人,真正的明白人,不用赵老太太开口都会找个借口走人,要不是因为她是宗妇,她早走了!
而四夫人因为紫烟的事情膈应,小妾走了,留下的都是正室夫人,她现在走了不合适,加上她嫁过来的之后与郑倾姿有些交情,郑倾姿死的凄惨,她确实应该留下来听一听,说起来,她对当年的事情也有些好奇呢!
至于五夫人,因为与四夫人差不多的理由,也留了下来。
因为时辰还早,赵老太爷其实还没有上朝,歇在书房里,猛一听出了这等大事,急急让王管事往宫里递了请假的折子,便来了沉香院。
赵老太爷刚刚坐稳,郑宏基便笑了:“人都到齐了,很好!”
赵老太爷眉头大皱,心中不喜:“舅老爷,今日之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郑宏基嗤笑:“老太爷说笑了,郑某非三岁顽童,何至于拿此事开玩笑?”
说完猛地转头,一双利眼等着赵云逸和孟氏,冷冷道:“当年赵家三媒六娉到荥阳求娶郑家女,结两姓之好,原本我母亲是同意的,因为舍不得女儿离家太远,看顾不到,但赵家态度诚恳,赵二公子人品出众,几次三番,殷殷切切,终于将我母亲打动。母亲原本想着,如此心诚求来的媳妇,赵二爷会珍惜爱重,以为他们能夫妻相合,琴瑟和鸣白头到老,却不想嫁过来仅仅八年,就香消玉殒。我那纯洁无瑕的妹子就这样进了你们埋好的圈套!”
郑宏基一手指着赵云逸,一手死死地握成拳,语气中压抑着无尽的愤怒和痛苦,大声道:“就是你!还有你!”
郑宏基把手指一转,指向孟氏:“你们两人臭味相投勾搭成奸,明明已经在与我妹子成亲之前暗通曲款,为何还要求娶我妹子,把她推进火坑!你们要在一起便在一起,一个四处留情,一个水性杨花,你们在一起相互祸害,为民除害也就罢了,为何要拉上别人,害得我妹子一生郁郁,死于非命,你们简直就是厚颜无耻禽兽不如!”
孟氏哪里经得住他如此指责,气得头脑发昏,尖叫道:“你血口喷人!”
郑宏基冷笑:“我血口喷人?”
“呼”的一声,门帘忽然被拉开,赵杨拽着赵松的衣服,不管他的挣扎,拉着人大步走到众人面前。
郑宏基嘲讽地对着赵松努嘴:“你不是珠胎暗结,这小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难道你想说他不是赵云逸的种?”
孟氏脸涨得通红,气急败坏,脱口而出:“松儿当然是逸哥的孩子。”
郑宏基作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赵二爷的孩子啊,我就说赵二爷不会那么傻,怎么会替旁的野汉子养儿子,换成我也是,打死也不会养别人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