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我是钱婆子的儿媳。”略高的妇人道。
“我是孙婆子的儿子。”略胖的妇人道。
“钱婆子和孙婆子是给夫人接生的产婆。”夕照道。
夕照话音刚落,孟氏不可置信地眯起眼,飞快地瞥了两个夫人一眼,怎么也想不到夕照会找到这两人。
不,不是夕照!
是赵柔嘉,或者是赵杨,要不然就是郑宏基!
夕照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皮包骨头,看着就过得极苦,一定是他们从深山老林里找出来,专门对付她的!
可恨,太可恨了!
孟氏面色铁青,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赵云逸,见他神情恍惚,似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嘴里喃喃地低叫:“芝芝”,不由伤心地红了眼。
郑宏基道:“孟氏,你机关算尽,以为慢慢把两个产婆磨死,就没人知道你做的坏事,不错,死人确实可以封口,可是你忘了,她们并不是孤老婆子,她们有家人!早在你把钱婆子中风寒的药换成虎狼之药,害死了她以后,孙婆子就隐隐觉得不对,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儿媳。”
“无独有偶,其实钱婆子也对你持有戒心,她怕你鸟尽弓藏秋后算账,把与你的交易说给自己儿媳妇听,叮嘱她,若自己没出事便罢了,若出了事,一定要死死守住秘密,除非郑家人来找她,否则就把这件事情烂到肚子里!”
“如今,郑家找上门,有夕照和钱婆子孙婆子的儿媳作证,你还有何话说?”
“孟氏,你可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天有眼,作恶的人终将遭到报应,你再会隐藏,也不能欺天!”
孟氏越听越心惊,没想到郑宏基会把她的老底给掀出来,如此一来,她很被动。
但要孟氏就这样认罪,显然不可能!
孟氏不能认,绝对不能认:“谁知道这两个女人是从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她们说的话怎么能相信?郑宏基,你为了报复我,什么话说不出来,为了郑倾姿,你什么事情不能做?这两个女人难道不是你专程找来对付我的?这些见钱眼开的东西,给几两银子就找不到北,什么昧良心的话都敢说,你们这样害我,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该遭天打雷劈的人是你!”郑宏基气得倒仰,怒不可遏,厉声道,“你敢发誓你没害我妹妹性命,你发誓她的死于你无关?”
孟氏见他气得发抖,不为所动,稳稳的说道:“发誓就发誓,有什么不敢的!我发誓他们刚刚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从没有做过害郑倾姿命的事情,她的死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