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沅打得主意,众人不知道,皇帝以为他失却,司马烈以为他会激流勇退再勇进…却不知他心里存的是这样的心思。
然而无论杨阁老是怎么想的,在接了圣旨五日后,杨家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跟着去了扬州。
除了几个交好的故人旧,并没有什么人来送,场面甚是凄凉冷清,不说不必上杨家入选内阁之时,就连当年从扬州初入京都的场面也及不上。
人未走茶已凉,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自来如此。
学子们自然不关心杨家走的场面是不是凄凉,他们更关心的是这次考试的结果。
既然这次考试有问题,那么是不是要取消考试结果重考一次?
前面的结果不能再用了,反正未上金銮殿,再考一次也是可行的。
落榜的学子听到这样的消息是在高兴坏了,这意味着他们还有一次机会重新证明自己,不用再耗费三年的光阴。
而有些虽然上了榜,却考的差的学子也是十分高兴,摩拳擦掌想要大展身手,一雪之前的耻辱。
靠的好的人却不高兴,尤其是名次排在前面的人,比如庄一舟庄兄。
此刻他来到赵府拉着赵杨抱怨:“赵兄你说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几个舞弊带累着咱们一起跟着重考?咱们凭真本事!他们算什么,几颗洒进粥里的老鼠屎,让一锅粥都坏了,咱们多怨!”
他怨气颇深,对乔贺和杨家的这档子事儿十分反感,更对自己无端遭受牵连愤恨不平。
要考一次试多么不容易,要考好更不容易。
见赵杨默不作声。庄一舟急了,拉着赵杨继续诉苦:“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是考了个前五,你可不同,赵兄你考了会元啊,这要是重来一回,起了变故怎么办?”
他极力强调会元二字,希望得到赵杨赞同,若是大家都这样想,证明有他这种想法的人就会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说不定皇帝看到了,会考虑他们的意见。
赵杨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