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鸢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人死如灯灭，哪里来的怨念和缠人？

白花钱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这样耽误下去，耽误了正确的看病时机，那才是最让她不能接受的。

听了乔红鸢的话，顾漪凝对她的好感就又增加了一点，这丫头是个有骨气有脑子的，她还真有些喜欢上她了！

乔夫人的屋子里，此刻围着七八个丫鬟，满室浓重的药味，苦涩的简直让人舌根都难受。

“你们都下去吧！”乔红鸢面不改色的进屋，挥挥手示意丫鬟们都退下去。

顾漪凝是迎着离开的丫鬟们走到乔夫人的床前，低头一看厚重棉被里包裹着的憔悴女人，当真是三魂已经去了两魂，面白如纸毫无血色，就连眼窝都在这短短几天塌陷的很严重，若不是能看到她的双眼在塌陷的眼皮下微微滚动，只怕都会有人将她当成一个死人。

“乔夫人！”顾漪凝轻轻唤了一声。

可能是因为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乔夫人淡淡的双眉皱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张开眼睑，只是一条缝隙的样子，似乎就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毫无神采的眼瞳望着她很

是疑惑。

“乔夫人，我这次是为了端砚而来，我…”顾漪凝开门见山的才说了一半的话，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乔夫人突然握住，吓得她一个激灵把没说完的话都吞了下去。

乔夫人整个人都躺在被子里，双手却是异常的冰冷，被这样一双手死死的握住，换做是谁都呼吓得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

“端砚，端砚…哪里？在哪里？”乔夫人激动的握着顾漪凝的手，就因为这几个字，双眼都吃力的张大，复杂的神色让人分辨不清楚具体的意思，但是这句话确实刺激了她，那是毫无疑问的。

“淮净到底是谁的孩子？”顾漪凝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