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漪凝不知道樊胜奇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是想要借此麻痹自己,亦或者只是不想淌这趟浑水,可她的游说已经开始,自然不能草草结束。
“樊大哥,我既然找到你,那便是真的相信你。所以我也不想瞒着你,便直接说了。如今这天下太平,无非都是
表面里,那些有心人做的粉饰。波涛之下的汹涌,只要有心人都可以看出来。而这汹涌的力量,很可能让整个大齐都颠覆,樊大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保家卫国这么多年,难不成就真的不在乎,谁去做哪个高位?”
樊胜奇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
顾漪凝有余光扫了他一眼,顿了顿继续道:“我知道,樊家一门忠烈,往上数七代,都是忠良贤臣。在你的眼里,只有听令与皇帝行事,才是为国为民的唯一方法。但是樊大哥,我们不能只看眼前,还要去看看未来。”
“当今女皇没有孩子,即便有孩子,传承的也并非安家的血脉,这让大齐的列位先皇,情何以堪呢?将来你百年归天,真的有办法去面对列祖列宗?真的有办法去见大齐的各位先皇吗?”
樊胜奇闻言霍地一下站起身,脸上的酒意瞬间都消失,整张脸都白的很吓人,那犹如鹰隼一般的眸子,更是定定的望着顾漪凝,好似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一般。
久经沙场的人,犯起狠来确实可怕,饶是顾漪凝都觉得脊背发凉,可她还是不肯退让的站起身,抬头与樊胜奇对视着,慢慢冷硬的说道:“天下既然分阴阳,人类既然分男女,那便早都已经将界限画好,彼此就该各司其职。”
“就如男人不会生孩子,女人天生就力气弱,感性而不理智一般。女人,天生就该做女人应该做的事儿,哪怕不是相夫教子,也应该老实的守着自己的日子。男人,就该到处拼搏,为国家为民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你觉得我该杀也好,哪怕是现在就死在你的手里,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顾漪凝其实也不想说这些话,当然,如果让上辈子的她,说出这番男女有别的话,她简直连自杀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