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睿珩不想说,低头问兰睿琪,“腿上的伤还要不要紧?”
兰睿琪很喜欢过年,在家闷了大半个月,这会好不容易可以出来玩,连忙说:“不疼了!都好了。”
“琪哥儿琪哥儿,你瞧那边!”钱世友被几个杂耍艺人吸引了,拉着兰睿琪就要过去。
钱世宇和兰睿珩怕他们受伤,也跟着一同过去那边,杂耍艺人又是吞剑、又是喷火的,让周围的人都看得双眼放光,连声叫好。
“哇,原来王城这么繁华。”钱世友赞叹,“从前我觉得苏州就特别繁华了!”
兰睿琪道:“苏州也有这些吗?”
钱世友说:“偶尔有,不过我们苏州有河灯,王城就没有!”
语气里都是自豪,兰睿琪闻言便说:“那何时我去苏州玩,你带我去放河灯吧!”
钱世友拍胸脯答应,“嗯!我还带你去吃水产,王城不愧是王城,吃的也丰富,就是太辣了些,点心也不如我们苏州的好吃。”
“点心?”兰睿琪问,“苏州的点心都有什么呀?比福来楼的还好吃吗?”
钱世友忽然就开始纠结起来,“福来楼的点心也很好吃,尤其是那个咸酥饼!竟然有咸点心,我还是第一次吃。”
“福来楼到春天时,还有各种花饼,那才叫好吃。”兰睿琪一副你不懂吃的表情。
钱世友睁大眼睛看着他,“竟然还有花做的饼?”
“那是。”兰睿琪得意洋洋。
两个小家伙就在吃上讨论了老半天,兰睿珩都忍不住乐了,偏头便看见身着一身红斗篷绣着雪梅,滚了一圈白色兔毛的聂海冰。
聂海冰与父母兄长在一起,隔着人群也看见了他,
聂海冰双眸雾蒙蒙的,含着水汽,兰睿珩心中一动,撇开头,再转头却已经看不见聂海冰的身影了,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看什么呢?”钱世友顺着兰睿珩的目光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