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玉寒噤声两秒,然后是撕心裂肺、惊天动地一样的惨叫声,因双手被绑,他像条丑陋的虫子一样,在地上翻滚哀嚎,眼泪鼻涕一起流,一张原本就不受看的脸如今更是扭曲的不成人样,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惨不忍睹。
然而仔细一想,若玄月不是灵魂重生,此刻也早已枉死九泉,他所做下的恶也无人得知,她又该找谁诉去!
再说,他生平祸害过多少女子,这样的惩罚于他而言,再恰当不过!
孤星面无表情地收回剑来,“小姐,要如何处置?”
玄月脸色煞白,不再多看一眼,转身往回走,“挂到大街上去。”
让那些被他所害的人都看一看他这丑陋不堪的下场,也好出一出胸中恶气。
“是,小姐。”
司寇玉寒翻滚过一阵,已经痛得晕死过去,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无意识地呻吟着。
孤星从怀里拿出金疮药,往他伤处洒了些,不然他该受不住,死在这里,那就太便宜他了!要让他这样屈辱地
活着,生不如死!
他所用的金疮药是玄月所配,自然是个中极口,不大会儿,司寇玉寒伤口处就不再有鲜血流出,孤星一把将他拽起,飞身往前面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习惯早起的司寇容止在前厅喝茶,下人进进出出,摆好早饭。
府中人也都跟随了他的习惯,早早起身,一一过来问安,然后各自坐下。
经过昨晚之事,玄月算是报了一份仇,看起来心情不错,跟父亲见过礼后,姿态优雅地坐了下去。
“玄月,昨夜睡得可好?”司寇容止关切地看她一眼,“可有什么不习惯吗?”
玄月对他的态度相当,恭敬,“劳父亲挂心,我还好。”
以前也是如此,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有什么习惯不习惯。
“那就好。”司寇容止似乎现在才得空仔细看一看自己这个大难不死的女儿,“玄月,你没事吧?我看你似乎变了很多,有什么事一定要跟为父说,知道吗?”
这个女儿比以前沉静、稳重得多,确实有些变化。不
过,他也能想像得到,玄月死里逃生,心境必会不同,总要有些变化的。
“人都是会变的。”玄月一派轻描淡写,温顺地道,“父亲不必担心,我可以照顾自己。”
若他们知道司寇玉寒之事,还不知道要如何恨她呢,而且这还不算完,自己的仇自己报,她从未想放过他们。
“你这次大难不死,也是你的造化。”司寇容止摆了摆手,“也罢,你现在这样,我也放心了,以后我会好生照顾你。别多说了,吃饭吧。”
不管怎么说,女儿这次回来,变的冷静、睿智,识进退,总是好事,他又何必再刨根问底,让她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再想一遍,岂不残忍。
玄月明白,这是父亲对她的尊重,心中总是感动的,眉眼温顺地道,“是,父亲,女儿知道了。”
大夫人他们几个对视一眼,各自忿忿:老爷眼里只有这臭丫头,以前是,现在也是,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