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看的分明,太后不会不知道吧?再说,太后何必怕司寇玄月,直接治她个敬之罪,旁人谁敢说个不字!
“你当哀家不明白吗?”太后轻蔑地瞪她一眼,“可你却有错在先,让玄月逮到把柄,哀家还能说什么!”
易蝶咕哝一句:那算什么把柄,连楚云昭都不敢对她做绝,司寇玄月凭什么!
“就先让他们得意着。”太后咬牙冷笑,“待时机成熟,哀家不会放过他们!”
她到底是一国太后,这么多年从来只有她掌控别人,旁人什么时候压制过她!
司寇玄月,就先让你得意着,待时机一到,哀家必定置你于死地!
易蝶赶紧附和道,“正是如此!不过太后,现在时机不就很好吗?楚将军镇守边境,一时回不来,只有康王一人在京城,楚云谣根本不足为惧,为何不把他们抓了,楚将军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你懂什么!”太后白了她一眼,“你当真以为楚将军丝毫没有防范,没有安排,就能放心让楚云昭留在京城?”
“哦?”易蝶一惊,“太后的意思是,楚将军还留有后手?”
“还用说?”太后冷笑一声,“楚将军镇守边境这么多年,他手下的十万人马早已为他所用,想要对付他,谈何容易!更何况,他与朝中数位重臣交好,哀家若是贸然动他,必定会引
人非议。至于楚云昭,你别看他表面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其实比楚将军还要难以对付,没有十足把握,哀家怎能动他们!”
“原来如此!”易蝶一脸受教的样子,赞道,“太后英明!所以,太后才派奴婢留在楚云昭身边,可惜…”
只可惜,现在来了个玄月,就把她给赶了出来,还用言语将太后逼住,使得她们的计划功亏一篑,真是太可恶了!
“还有。”太后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楚云昭绝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哀家怀疑,他暗中训练死士,为他所用。”
“什么?”易蝶这才真的吃了一惊,“太后是说,康王还有别样身份?”
“十有八九。”太后压低了声音,“别忘了,他幼时起就一直在寺中养病,从未回京,这些年他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哀家和皇上都无从得知。而且,你不是也说将军府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暗中进出吗,其中必有隐情。”
易蝶恍然道,“所以太后才暂时不动他,就是想看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还是太后深谋远虑,自己还差得远呢。
“哼,他们父子真以为,这样就能对抗得了朝廷?”太后不屑地冷笑,“就让他们谋划好了,哀家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
“太后英明!”易蝶试探地道,“那奴婢…”
“你先留在哀家身边。”太后一挥手,“司寇玄月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先看看再说。”
易蝶再不愿意,也只能道,“是,太后。”
玄月和楚云昭一路往回走,一时都沉默下去。